Work Text:
HE，有点虐
不知道ooc没，但毕竟不是本人，我ooc预警一下吧
你快乐我快乐大家快乐就行
1.
“I try to picture me without you but I can't.”
下午五点，音响和窗都开着，橘红色的夕阳被风塞进百叶窗的缝隙时，蔡先生抬了抬手，伸指遮住了稀碎地撒在脸上的阳光，缓缓睁开眼。
蔡先生关掉了音响，开始往身上套衣服，直到将自己裹得全身变成黑色之后，他拨了助理的电话。
半个小时后他来到了一家高定服装店，和助理交代了几声之后自己径直走了进去，服装店在二楼，他疑迟了一会，再抬头，已经有一个人因为一楼门口的风铃声被吸引到了二楼的楼梯口。
“坤坤?”
蔡先生愣了一下，他太久没听到这个声音了，但他脸上的表情很快又缓和下来，藏在袖子下的手指微微动了动，他望向对方，那人站的地方应当是有扇窗在背后，夕阳照进来，把那人身上像是渡了一层光，像是遥不可及的神祗。
蔡先生一步一步艰难地走上去，脸上努力维持的笑容渐渐垮掉。
“子异，好久不见”他终于与那人平视，那人背后的夕阳从未让他觉得这么刺眼，他好像被刺伤了一样猛地抬手揉了揉眼睛。
“哎，别哭……”王先生将他抱住，从胸口发出了一声像是喜极又像是无奈的沉闷叹息。
2.
三年前，他们的组合快要解散的时候。
王先生接了一部电影，因为这部电影，王先生强迫自己学会了抽烟。
音箱开着，为了酝酿感情，是些怀旧且悲伤的曲子。
王先生坐在宿舍阳台的椅子上，背着台词，深吸了一口手上被点燃的烟卷，他咳嗽几声，吐出几口灰白色的烟雾。
蔡先生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拿过烟卷抽了一口，燃烧过后烟草的味道冲的他咂了咂舌“子异，太勉强就先别抽了。”
王先生从他手里接过烟卷，用两指夹着，垂眸看了看剧本，像是很平常那样吸了一口，拼命忍住咳嗽，抬眼看着蔡先生，永夹着烟的那只手去轻抚蔡先生的眼尾，像是要帮他抹掉不存在的泪水那样。
他轻轻地念出台词，极为认真地看着蔡先生，笑得有点悲凉“我爱你，但我不能拥抱你。”
蔡先生怔住了，伸到一半想要附上王先生的手停住了，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忽然真的落下了泪来。
王先生慌了，想出声问他怎么了，却再也憋不住咳嗽，剧烈地咳了起来，慌慌张张地把夹烟的手移开。
蔡先生被他这副模样逗笑了，脸上还挂着一颗泪珠，然后这颗泪珠被缓过来的王先生吻掉了，接着是一个在嘴边浅浅的吻。
王先生掐了烟问蔡先生哭什么。
蔡先生想了想说“我爱你”但我不能拥有你。
电影播出的时间，是他们组合解散之后。
蔡先生和王先生相约去电影院看电影，他们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戴上口罩，进了电影院观看这场电影的首映。
当王先生再次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蔡先生却没那么大感觉了。
电影结束之后他们走在大街上，看到街头一群跳街舞的男孩子围在一起起哄，中间让出了一块场地，似乎有人在比试。
蔡先生看了看王先生，手里拿着刚刚在商场买的芒果冰，问“你以前也是这样?”
王先生挖了一口蔡先生的芒果冰 “是啊。”
那个时候，他还是个坐着绿皮火车和朋友到处参加breaking比赛的少年，温润的性子里藏着一股不羁的劲，眼神却是澄澈又灵动的。
蔡先生就着王先生的手咬了一口他让王先生买的街边小零食，想，一直这样该多好。
但这样的关系并没有维持多久，他们在私下的拥吻被狗仔拍到并传上了网络，起初并没有人认出这是谁，因为标题没有直接点出这是谁和谁。
王先生和蔡先生都明白，有人知道了他们的事物，并且想以此威胁他们。
这张照片在网上一时间掀起了巨大的风浪，有人猜出了拥吻的是谁，但又被两家粉丝疯狂否定。
经纪人和公司都忙的焦头烂额，王先生下意识地点了一支烟，看着烟在手上燃去了一半，被蔡先生伸手接过深吸了一口，咳嗽了几声，皱了皱眉。
当事情解决之后，蔡先生的母亲找了一天约蔡先生出去。
蔡先生问他母亲“爱一个人难道有错吗?”
蔡先生的母亲看着自己的儿子，过了好一会，她问他，如果只能选一个，他的前途或是爱情，他要选哪个。
蔡先生沉默了，他无法放弃他的梦想也不敢毁掉自己的前途，如果义无反顾扑向爱情，那他还不够强大不足以面对这场风暴。
蔡先生那天回去之后，在洗澡间里呆了很久，久到王先生去敲浴室的门，问他是不是睡着在里面了。
蔡先生没有回应，他努力吞咽着喉咙里涌上来的哽咽感，只裹着浴巾就出来了，上半身还挂着水珠，他湿漉漉地头发垂下来湿答答地贴在额头上，问他“问你个问题，前途或爱情只能选一个，你要选哪个?”
王先生愣住了，良久，他动了动嘴唇，却没有出声。
王先生转身去拿吹风机给蔡先生吹头发，蔡先生坐在床上安静地让王先生摆弄他还没褪去颜色的栗色头发。
蔡先生染的的栗色还在，而王先生的栗色早就掉光了。
头发还是半干的时候，蔡先生突然抓住王先生的手，让他关掉了吹风机，然后转身吻住了他。
两人倒在床上，从胸口里发出闷闷地一声叹息，然后异口同声地说“爱情”但后果我们都承担不起。
王先生没有说下去，只是靠过去用鼻子轻轻蹭了蹭蔡先生的鼻尖，然后闭上眼。如果两个人之间不那么亲密，没有那么想要保护对方，那他们根本无需在意流言蜚语。
谁也没说出后面那句话，谁也不想说。
因为我爱你，所以我不能拥抱你，也不能拥有你。
之后王先生没有任何预告地退出了圈子，从此销声匿迹了，微博最后一条微博是一颗蓝色的心和金色的心。
3.
退出圈子的王先生做起了高定服装，他在闲下来的时光里，就着健身餐和葡萄酒，会静静地看一会蔡先生的表演视频或是新闻。
在健身房里他还会碰见以前的兄弟，但谁也不问他为什么当年选择退出。
他的作品慢慢地在时尚界闯出了成绩，成了大品牌的设计师，办了好几场秀，他本人却没露过面。
直到有一次，他与另一位设计师合作设计了一场秀，那位设计师邀请了蔡先生做嘉宾来观赏这场秀。
蔡先生在后台碰见了王先生，他想叫住王先生，但疑迟了一下，又把喊到一半的声音吞咽进肚子里去了。
秀结束之后，他向邀请他的那位设计师打听王先生，那位设计师显然是知道一些王先生和蔡先生当年的事情，向蔡先生说了个地址之后就不再说什么了。
蔡先生行程结束回到酒店之后，翻出了那个很久没有打过的电话号码，拨了过去。
铃声响了很久，每一声都猛烈敲击着蔡先生的心，他闭上眼睛，耐心去等机械人声之后的忙音，在等到忙音的最后一声之后他似乎是再也忍不住了，紧皱着眉头深吸了一口气，随后是因为喉咙不舒服引发的剧烈咳嗽，他把眼泪都咳出来了，胡乱抹了一下又去播那个号码。
反复几次之后对方依旧没有接听，他很失落，甚至有些委屈，虽然他知道可能对方可能正在忙又或是没有听到。
蔡先生想了想，发了个消息给经纪人，让他推掉明天下午的行程。
……
4.
“你之前说过如果不做艺人，你会去当经纪人或者服装设计师，服装设计师你当了，还想当经纪人吗?”蔡先生问。
“当初说经纪人是因为想帮你实现梦想，现在你的梦想已经实现了，我当经纪人又有什么意义呢?”王先生给蔡先生倒了杯蜂蜜水。
“我现在有了一个新的梦想”蔡先生端起杯子戳了戳里面的柠檬，柠檬细碎的果肉被戳进水里混杂着金黄色的蜂蜜。
“什么?”
“我想要爱你，并且拥有你”
王先生笑了，蔡先生也笑了。
他们在里间一个小小的浅蓝色沙发上拥吻，唇上沾着金黄的蜂蜜，尽管淡的看不出来，但吻上去的时候还是能尝出让味蕾欢呼的甜。
5.
蔡先生发了一条微博
配字是蓝色和金色的心后面加上了一句话“这是我的经纪人王先生。”
配图是当年他们一起在舞台上的双人图，还有一张现在的双人合照。
6.
cp超话时隔多年，一冲到顶
cpf现场掉头“操，我搞到真的了”
……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