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看在随便什么的份上——甩动这玩意的时候小心点!”你喊道,
第他妈的五次
躲到玛尔基特的尾巴下面,四周响彻着拉卡德震耳欲聋的咆哮。
“快动起来,褪色者!”玛尔基特厉声说,抓着你的腰把你提起来迅速丢向一边,你狼狈地落在最近的一处没有岩浆的地面上。
你一声惊呼,多亏眼前这把超级难用的狩猎大蛇矛的支撑,你才险些没跌倒。玛尔基特嘘了一声,瞪着你,与此同时一波岩浆击中了你方才站立的那一堆黑曜石和骷髅柱子的地方。他举着那根你这辈子见过的最坚固耐用的手杖,站稳脚跟,然后用召唤出的锤子挡住了又一波席卷而来的岩浆。不幸的是,一部分还是烧焦了他的毛发。
“
你
,快动起来!”你朝他喊回去,抓住他的肩膀,以便可以用治疗祷告帮他一把。
就像之前一样,他试图制止你。
“那条
大蛇
,褪色者!”他喊道。“先对付亵渎者!”
嗯,你明白他的策略。你应该集中注意力搞定噩梦般可怕的司法官拉卡德,也就是眼前这位正挥舞着一柄大概有三个玛尔基特那么高的大剑的噬神大蛇。这剑身上满满覆盖着翻滚扭动的胳膊、腿以及其他拉卡德手下亡魂的身体组织,真的是名副其实。
就像葛瑞克加强版
,你想,除了眼前的人蛇融合怪正在滚烫的岩浆中行走—滑行?—游泳,而且比之前任何龙类都
更加巨大,更加危险
。
所以没错,最高优先级,拉卡德。如果哪天他在自己地盘吃腻了手下,大概可以去贪吃掉大半个亚坦高原。但你还是不明白为何干掉拉卡德和治疗玛尔基特有冲突。
不过嘛……相比你,玛尔基特脸接拉卡德丢来的鬼知道什么东西后存活下来的几率显然更大——话说,它们是 燃烧的骷髅头 吗?——而且取胜后你还得想办法从这里出去。此时玛尔基特正在尝试吸引拉卡德的注意力,以便你能用手里这把唯一可以杀死他的矛偷刀。
对,不能失败,不能送命,谢谢。从火山官邸的监牢来到拉卡德巢穴的一路上还挺……有趣的……简单说,你多希望原来的护甲还穿在身上。
你设法弄了点破布缠在腰上——以及胸上,以便打斗时丰满的胸部不至于碍事和
疼痛
。
感谢玛莉卡,你居然没被烧脱层皮真是万幸,谢谢你们啊岩浆、热浪还有
火焰骷髅头
。玛尔基特的斗篷同样没救了,它太过破碎,外加沾满了塔尼丝那个堕落调香师的催情药粉——你的衣服也一样。所以你现在如此狼狈,好在你的靴子还穿在脚上,手里还有调香师的工具包和里面的材料。
总之……你特别不想光着屁股在火山到处跑了,你猜玛尔基特也赞同。但是他的身体至少有那个……
适应性进化
来保护敏感部位,而你只有薄薄几片棉布来遮住自己仍旧疼痛酸胀和
十分敏感
的小穴。你确定如果你直接去死一下,这些感觉和痕迹都会消失,但是——
但是……唔……玛尔基特,他大概没有赐福做后盾,对吧?如果这次搞砸了,你可以复活再尝试一次,他却不能。
可话又说回来,你认为自己之前在史东薇尔城的桥上杀死了他……所以或许他也……?
你决定不再胡思乱想——没理由让盟友送命。你咬紧牙关,稳住自己,寻找着机会。玛尔基特赞许地嗯了一声,跃到你旁边。一部分你意识到,即使赤身裸体,他依旧令人
畏惧
。没有了宽大斗篷的遮罩,想要忽视他聚集力量时虬结的肌肉可不容易。
这真的让你感到安心。
我们并肩作战,
你想,
呃,至少接下来几小时如此……
你盯着拉卡德,露出一个残忍的笑容。
眼前半神被区区褪色者的滑稽表情逗乐了,再次聚集力量。他自认胜券在握,所以没有注意到玛尔基特瞄准他持剑的手臂射出的金色匕首——
拉卡德大声哀嚎着,跌跌撞撞。你引导狩猎大蛇矛在他心脏位置炸出个足有一头卢恩熊那么大的洞。他轰然倒地,发出的巨响撼动了整个大厅的根基。
“好吧,”你气喘吁吁地说,又警惕地观察了一会——毕竟第一次他没真的死掉,“真……刺激……”
玛尔基特露出轻蔑的神情,大步跨过拉卡德的尸体。看到他召唤出一柄金色长矛,一举刺穿了半神的头骨,你赞许地点头。接着他用尾巴抽打了一下尸体,再次确认他死透了。
“他为什么要这么干?”你问,倚靠着长矛,“毕竟……他已经是位半神了……”你困惑地摇摇头,“为什么还要去找蛇神融合?”
玛尔基特转过身,他的表情让人捉摸不透,双肩也因为某种不安的紧张情绪不自然地绷紧了。
“你又为何寻求艾尔登王座,褪色者?”他的声音开始带上了警惕的意味。
你瞪了他一眼,站直身子。他选择
现在
问这个是认真地吗?
“谁说我要找了?”你厉声反问,“见鬼,我甚至都不想要
这个
。” 你冲浮现在拉卡德头顶的大卢恩努努头。“好吧……准确的说,是我不需要它。”
玛尔基特只是瞪着你。你叹了口气,
诸神啊……搞什么……
“所以,我们现在能
先不
讨论这些吗?” 你问。因为这真的是最糟糕的时刻。他在生气,而你在筋疲力尽;他的毛发上落满了灰烬,你身上则全是血和骨屑;并且你们俩都几乎裸着。
“让我们先……离开这鬼地方,找到一个安全地点以及弄干净自己,然后再谈谈。”
你伸手抓住拉卡德的大卢恩。没错,你不需要它,但你不能把它留在这里,免得让叛律者们拿到。
“那为何——” 玛尔基特开口。
“又来了,因为我们需要
谈谈
,”你打断他,“并且——”
脚下传来的隆隆声打断了你。你们同时发现拉卡德尸体下的地面开始出现一条条裂缝,玛尔基特咒骂了一声。
“哦,见鬼。”你说。
玛尔基特先是瞪着你,然后绕到你身后,评估目前的形势。
“搞什么——”他一把捞起你扛到肩上时你喊了一声,“喂?”
“可选余地不多,褪色者,”他回答,大步跑向一根火山岩柱。“无须害怕,我们以后再讨论你的……野心。” 见你表示赞同,他伸手向你,以确保你的稳固。他粗糙大手按在你的后腰上,这感觉真棒。
不知为何,你感到更热了——毕竟你是在火山中心……不过你开始怀疑那些快乐药粉有没有被彻底清理干净。
又或许……是因为……
你咧嘴笑了,也许你应该诚实地承认……
“我知道我们该去哪里了,” 你说,同时心中升起了开心的小气泡。
“哪里?” 玛尔基特心烦意乱地问,他正在集中精力寻找落脚点。他压了压你的后背,确认你还稳固,然后就开始了攀爬。
正巧此时,大厅开始崩塌,你紧紧闭上眼,抓紧了他的毛发,更多的石块从大厅的穹顶上掉落下来。玛尔基特吼了一声,爬得更快了。
“待会再告诉你!” 你喘着粗气,在玛尔基特从岩石柱猛地到跃到穹顶的裂缝时慌乱地在他身上摸索更稳固的着力点。你在他后背靠上的位置摸到一对弯曲、不断蠕动的小肉瘤凸起,于是紧紧抓住它们。
玛尔基特整个身体都抽搐了一下,差点把你甩下来。
“放手,褪色者!”他大喊一声,差点跳歪了。
“对不起!”你喊道,心怦怦直跳,“我弄伤你了吗?”你重新改成抓住他的毛。玛尔基特咆哮了一声,他在一块相对稳固的凸出岩石上停下来,把你挪到臂弯里。
“终点近在眼前,”他咬着牙说,没再多说便纵身一跃。
“对不起,”你轻声说,一阵苦闷席卷而过。那对小肉瘤……感觉就像未发育的翅膀。你弄伤他了吗?
你咬着嘴唇,生自己的气,同时脑袋里开始罗列一张治疗祷告与药剂的清单。无论造成了什么伤害,你都会弥补的。你会尽你所能,纠正错误。
玛尔基特刚从火山口冲出来,你就看到整个火山官邸坍塌了,爆炸着沉入了熔岩之中。
“老天,那里面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你小声问着,一边趴在玛尔基特肩头偷看,然后恐惧地目睹一道火墙摧毁了你们身后的崎岖小路。
“别看了,褪色者,”玛尔基特厉声说,“会刺痛你的眼睛。” 说着他挥舞手杖打退了一个靠得离你们太近的警戒人偶,“以及,低头。”
你立刻配合,主要因为玛尔基特的身体几乎是你和死亡热浪间的唯一屏障。当他收紧抱着你的手臂时,你配合地更
积极
了……而且他的举动增加了你双腿间的压力,触及了那里胀痛的一点……你立刻回想起上次你离他这么近时发生了什么事情,不禁颤抖了一下。所以说,你把双腿夹得更紧来缓解疼痛可是迫不得已。
不是现在,姑娘,
你想着。很不幸,这时地势从险峻的上坡路变成了急剧的大下坡,本就崎岖的山路发出可怕的呻吟声,然后开始崩塌。见此,玛尔基特咒骂了一声,你则在他身上扭动,试图找点更牢靠的东西来抓……同时意识到在此过程中你的临时抹胸不知何时掉落了。更糟的是,
真见鬼
,此时你正紧紧贴在他特别结实、温暖的胸前呢。
或许他不会注意到
,你想,几乎到了歇斯底里的边缘。
当玛尔基特伸出一只手按在你的背上,帮你抱紧他的脖子时,你立刻意识到自己想错了。你感受到那里光滑的肌肉,以及他无奈的
呻吟
。
“折磨我就是你的
使命
吗,褪色者?”他冷冷地问,攥紧拳头。大地突然倾斜,玛尔基特差点松开手杖。重力显然已经受够了你们两个,一块足有小木屋那么大的石块从悬崖上脱落,随着轰隆一声
巨响
,落在你身边。
玛尔基特跳到一边避开了它。你把脸埋在他脖子里,因为他突然做出了一个决定,开始沿着岩壁向上单手攀爬。虽然说你的存在不会导致他失去平衡,但身处一个随时都有可能喷发的火山上方仅仅几百英尺时,用两只手似乎应该是常识才对。
还有,他为什么要往
上
爬?
“呃,玛尔基特?”你在他耳边问,措辞尽可能委婉。“我们是不是应该先往下走,而不是上?”
他静止了一会,闭上了眼睛,肩膀和胳膊紧绷着。你皱起了眉头。
他刚才是在试图掩饰一阵颤抖吗?
“这附近有一系列洞穴,”他低声说,聚集力量做出最后一跃,“在战争最激烈的时候曾被用作紧急营地。”玛尔基特粗略清理了崖壁,然后径直朝一处攀附在岩石上、看起来人畜无害的荆棘从走去。他蹲下身推开一扇隐藏的活板门,一个不知多深的黑坑展现在你们面前。十分走运,旁边还有梯子……然而玛尔基特看也没看就直接跳进了洞里。
自不必说,人类可不喜欢陷入完全的黑暗之中。你把脸紧紧贴在他肩头,以此盖住发自本能且完全符合常理的尖叫。就算随后而来的平缓落地也不能阻止你的身体因为肾上腺素飙升而不断抖动。你刺激的一天终于被最后一根稻草压垮了。
玛尔基特感觉到了你的颤抖,于是用一只手拍着你的背安抚你。你把这当做允许你更紧地抱住他的信号——毕竟四周很黑,你痛累交加,而他温暖又结实,并且知道你们身处这个见鬼的山中何处。
他似乎被逗乐了,按了按你的肩膀。
“黑暗让你感到恐惧吗,褪色者?”玛尔基特笑着问。
“
才不会
,
”你半真半假地回击。但是,
操,
这里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四周只有玛尔基特的声音、身体、呼吸和心跳……“我那叫
警惕
,这恰恰意味着我不傻。”
“然而所有证据却指向相反的结论……”玛尔基特喃喃地说,同时大步向前走去。在你还没来得及反唇相讥前就召唤出一把金色的匕首,用它点燃了某盏位于封尘金属架子上的油灯。你眨着眼睛适应了黑暗,然后发出一声惊叹。盔甲和武器架包围着你,墙的远端则是各类铁匠用具,以及武器维护工具,整齐地码放在一捆皮革与布料旁边。玛尔基特只是点了点头,继续抱着你走向洞穴深处,一边点亮沿途的灯。
很快你意识到刚才那只是一系列物资齐全的储备室中的第一间。
“哇噢,”在经过一间配有上下铺、大到足够容纳一打人休憩的昏暗洞穴时你感慨道,“好一个紧急庇护所。”
“黑夜骑兵在某次巡逻时发现了这里,”玛尔基特解释道,在岩石走廊的一个岔道处停了一下。“所有这些洞穴都已天然存在……只是做了些适当改造,还是要归功于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好有诗意……”你说,露出大大的笑容,“我喜欢这个比喻。”
“阁下的赞同令我喜悦,褪色者。”玛尔基特的声音听起来依旧严肃紧绷,但你感觉到他双肩放松了一些。并且……你歪过头,借着闪烁的火光瞥了一眼他的脸,没错,一抹笑意。你忍住了傻笑,感到先前那个明亮快活的泡泡再次从心中升起。你决定去怪肾上腺激素和,等等——
“那儿是我想的那样吗?”你问,玛尔基特选择了一条向下的小道,很快你就听到了地下瀑布的轻柔轰鸣。空气也明显变得湿热了起来。
“要我猜猜看吗?”玛尔基特问。
“那是个——”你震惊地说不出话。
玛尔基特带你来到了一个几乎充满蒸汽的洞穴。入口低矮——他不得不弯腰通过——虽然油灯的光亮有限,但你仍旧能看到一潭黑漆漆的冒着热气的水池,以及大概来自上方不远处的瀑布激起的晶莹水花。
“玛尔基特,我真想亲亲你,”你小声惊呼,仍旧不敢相信眼前景象。玛尔基特笑出了声——真正的
笑声
。
“你总是这么容易满足吗?”他问,一边把你放在水池边。你踢掉了靴子,丢下那个调香师的工具包,没有征得同意就滑进了水里。因为温泉规则就是这样啦——如果你又脏又累、几乎半裸,而你手边正好有一个温泉……那你就可以进去。
“喔……
妈的
……”你呻吟着说,“
对
,对,我就需要……”
你放低身体游动,轻轻舒展四肢,直到水没过脖子。
拉达冈的大红蛋蛋啊,你需要的就是这个
。
你把手伸到水下,拽掉了身上仅剩的缠腰布。你不想浪费东西,就把它随意往池边一丢。但你不知道的是,它正巧落在了玛尔基特的脚边。
“你还在等什么?”你喊道,“快进来!”那边传来皮肤与毛发的沙沙声,然后是一阵木头与金属的刮擦声。“……玛尔基特?”
池边传来
“咚”
的一声轻响,你转过身,看到一个用布包裹的肥皂包。完美!
“谢咯,我正——玛尔基特?”你又喊了一声,发现没有回应就转身寻找,然后发现他正向着入口走去,手臂上搭着一条毛巾,另一条则缠在腰上。
“临近洞穴里还有个泉眼,褪色者。”他的声音低沉平稳得可疑,“我将去那里。这里还有更多的洗漱用具。”恶兆说着敲了敲入口边的一个木柜,在你回答前就离开了。
哈?
你想。你还打算检查下他后背的翅膀还是啥的确保他没受伤呢……你有种感觉,尽管玛尔基特知晓数种战斗祷告,但他似乎完全忽视了研习治疗法术的重要性。
或许他们喜欢依赖罗德尔军队中的神职人员,
你想,叹了口气。
好吧,这家伙理应拥有个人隐私。你捡起肥皂开始洗澡。
热水澡和一块好肥皂带来的纯粹享受缓和了你的孤独感,却无法完全祛除它。你提醒自己,距拉卡德的监牢里发生的事故过去了仅仅一天多而已。你不应该往另一头瞧,想着玛尔基特可能会在那里。不过,自从炸开牢房后,你和玛尔基特实际上就一直绑定在一起。你一直很痛,很脏,以及,大部分时间还无与伦比地尴尬,但这让你感到……好吧……你花了几分钟的时间来清理私处。当你这么做时,你只能仰头靠着池边,同时叹息。
这让你感到活着。你在交界地上已经往来奔波了很长一段时间了。这些年你变得麻木,特别是当一切安静下来时,甚至其他褪色者也在身边时。所以你总是试着做点什么来填补沉默——战斗,探险,寻宝,狩猎,找乐子……但是,说实在的,你仍旧感到孤独。可是与玛尔基特在一起就不会,哪怕是与拉卡德战斗,死亡近在咫尺时。即使是现在,一想到他在附近,你就感到安心。
我是个蠢货,
你悲哀地想。猎杀像你这样的褪色者是他的职责所在。
在这之后他大概会把我押送回罗德尔,或者干脆杀了我。
但实际上他此前有数十个机会这么做,所以……或许他认为自己欠你个
人情
。
这个想法让你感到不安。因为帮他“
解脱
” 并不是对你的某种惩罚,何况当时你们两个都中了药粉。
回想起造成当时状况的原委却足以熄灭记忆中令人陶醉的高光时刻。就像那样……你又开始生气了。他们对他的所作所为,是
罪有应得
,杀死那个调香师,以及拉卡德,只是开始,而你并不觉得解气……这是你想和玛尔基特讨论的系列事情之一。你需要告诉他你——
当寂静被打破时,你僵住了。一阵低沉、柔和的声响穿过洞窟。是回声,音量被洞穴系统放大了。
你的本能反应是拿起武器。虽然你的武器早就不见了,但你可以先找块趁手的石头凑合,直到你弄到刀剑。不过你没听到钢铁碰撞的刺耳叮当声,也没有靴子急促踩在地上的咚咚声——不是突然袭击。
然后你又听到了它,这次更加清晰。一声低沉、痛苦的呻吟,然后是砰地一声,来自你右手边的另一个洞穴。
是玛尔基特!
你想,诸神啊,他
受伤
了!
你爬出来,一边摸索调香师的工具箱,一边把湿漉漉的头发甩到肩后。你在身上披了条毛巾,又抓了几条以防需要绷带。然后循着声音跑去。
因为匆忙,你没来得及穿上靴子,因此尽管你几乎是在奔跑,但你的脚步声比平常更轻。又一声低沉痛苦的呻吟让你的心脏加速,几乎跌跌撞撞冲进了玛尔基特所在的洞穴。这里漆黑一片,但你能感受到水面腾起的蒸汽,听到瀑布潺潺的轻响。以及沉重躯体溅起的水声。
“玛尔基特!”你大喊,“你还好吗?我听到——”
右边某处的黑暗中传来一声被掐住似的声音,随后是痛苦的喘气。
“
褪色者!
”玛尔基特吼道,声音在黑暗中隆隆作响,充满威胁,就像一头保卫巢穴的野兽。你踉跄后退几步,因为
真见鬼
他听上去就像是疯了。但是,类似之前在火山官邸的监牢里那样,吼声
并没有
产生预期效果,反而让你两腿间本来就因饥渴疼痛的地方更加难耐。
“我——我听到——你受伤了吗?”
一阵漫长而痛苦的沉默。然后玛尔基特的声音再次从黑暗中涌出。
“我……没事,褪色者。”他嘟囔着说,“你的关心……没有必要……”
“哦,”你小声回答,“我就是……”你后退了几步,“那我就回去了,唔……抱歉打扰你了……”
黑暗中传来认同的声音,以及水花泼溅声。你叹了口气,转身往回走去。
在洞穴长廊中走了几步后你听到了那个声音——一种缓慢、湿润且有节奏的
挤压声
,放纵而淫秽。伴随着压抑的呻吟。
灼热的浪潮冲击着你。
操
,
他是不是在……在……
你几乎是跑回了自己的温泉池。你把调香师的工具包摘下来放在一旁,然后垫了条毛巾,以便可以更舒适地坐在池边。你把刚才弄脏的脚泡进水里,同时努力推开内心翻腾的记忆和
感觉
。
糟糕的是,你仍旧能听到他的声音,比之前柔和了,但粗哑的呻吟声依旧刺破寂静传了过来。很快你意识到自己在等待,
等待
下一声响起。你的脊柱和腹部绷得紧紧的,下面酸胀不已,等待着玛尔基特下一声愉悦呻吟的冲击。
终于你再也受不了了。性奋浸透了你的全身,你感到他之前操过你的每一寸内里都张开了,渴求着再次被填满。你想象着他的大手上下撸动着阴茎,取悦自己的身体,流出的粘稠湿滑的前液洒在他的腰间……
……对你来说远远不够对吗,褪色荡妇?
你忍住一声呜咽,记忆中玛尔基特的声音盘旋在你耳边,当他进入你时,热烈而轻蔑。你胡乱抓过来一堆毛巾,好在你还有足够的理智在洞穴的岩石地面上铺开它们。然后你躺在上面,闭上双眼,隔着包裹着你的浴巾握住自己的乳房。
浴巾做工优良,虽然很厚,但是粗糙,你几乎可以想象成那是他赤裸结实的胸膛在压着你——几乎是。你咬着嘴唇抑制住呻吟,然后一只手沿着身体滑下去,挑逗你的私处。该死的,你已经湿透了,而且敏感得要命,以至于第一次触摸就不禁夹紧了大腿。你用空着的另一只手捂住嘴来抑制你高亢痛苦的呻吟。
这时一声特别深沉的叹息传入了你的耳朵,让你失去了所有前戏的念头。你直接把一根手指插入了自己的穴口,尽可能地用力,进进出出,搅动着你紧致湿滑地内壁。但根本不够。就算两根手指也不够,它们完全太短,太细了。你不满地呜咽着,将包裹自己的浴巾扔到一边,开始粗暴地挤压乳头。这种额外的刺激……起了点作用,但仍旧无法令人满足。
你发出懊恼地叫声,增加了第三根手指,将它们插入地更深,更快。终于有点感觉了,你不禁发出了啜泣——但也仅仅只是那么一丝而已。与你真正想要的有天壤之别。关于他的记忆让你胀痛得难受,此时此刻,你根本想象不出究竟用什么才能满足自己。
你小声叫着他的名字,仿佛这有助于幻想,当然了,没什么效果。这时,你突然想到大部分调香师会在工具包里装几个大号烧瓶。或许……或许你能找找看。毕竟你现在这么湿,你相信自己可以塞一个进去。
你正打算跳起来付诸行动,这时头顶的阴影发生了变化,然后玛尔基特的大手按住了你的,他粗糙的指肚摩挲着你的指节,离你仍旧埋着手指的穴口是如此之近,把你震惊的喘息冻结在了喉头。他意味深长地捏了捏你的手,于是你任由将你的手指拉出,随着手指滑出体内时呜咽了一声。你从未感到如此空虚,以及,
从未如此
羞愧。
“玛尔基特,”你小声说,“
我很抱歉——我——
”
“我在隔壁都能闻到你的气味,褪色者。”玛尔基特低声说。你瞪大眼睛,呼吸急促地看着他把你浸湿的手指举到唇边,然后放进口中。清理你指间的滑腻时,他金色的眼帘半垂了下来。当他做完后,移动身体俯身笼罩住你,双手撑在你的头边两侧,“而你的声音在这些洞穴中传播……”
“你的也一样,”你哑着声音回答,一半的你在想自己是不是终于、真正的崩溃了。但玛尔基特伸出一根手指,温暖而湿润,放在你的嘴唇上。你本能地张开嘴,舌尖舔着他长满老茧的指头。你听到他剧烈地吸气,新鲜的热量在你体内发散开来。他的眼睛紧紧盯着你的嘴唇,里面燃烧着金色与饥饿。他的前胸不断起伏,呼吸变得急促而且粗重。在黯淡闪烁的灯光下,你只能隐约看清他的轮廓,头上的角在黑暗中扭曲缠绕,就像一顶荆棘王冠。而他的尾巴,正在不安分地甩来甩去。他的指甲很钝,与你见过的其他恶兆相比,更加接近人类。他的肩膀很宽,脸上棱角分明。
“那些毒素还在折磨着你吗?”玛尔基特嘶哑地问,一边用他的大手抓住你不断颤动的大腿。你摇了摇头。
“已经消退了,”你小声说,“我只是……只是想……”
“你在渴望肉体吗?”玛尔基特问,“我能感觉到你的情欲,存在于你的汗水,你的呼吸之中……我能感觉到你的颤抖……”
“
对!
”你喊道,声音随着他用膝盖分开你的双腿而变成了颤音。
噢
,当他的两根长长的手指滑入你的体内时,你确实在颤抖,压力缓慢而且美味,你无助地呻吟,在他按压你疼痛黏腻的穴壁时紧紧地抱住他。
“我明白了,你的身体还记得我。”玛尔基特赞许道,又加了一根手指,淫靡的肉穴屈服了,贪婪地吞下了它们。
“那当然,”你呻吟着说,“玛尔基特……我是如此……”感到他沉重的阴茎抵着你的大腿掠过时,你不禁粗鲁地咒骂了一声。上面的角或倒刺因渴望而张开,把浓厚润滑的前液涂抹在所经之处,你呜咽着说,“我需要
更多
。
”
“
更多?
褪色者荡妇?”他在你脸旁嘶嘶地问。你微微仰起头,在他嘴边喘息,他粗暴地弯曲手指,找到了那个点,让你放弃了一直试图表现的忍耐,把手指深深埋进了他浓密的头发中。
“我是如此地
空虚
,玛尔基特,”你喘着气说,你的脸随着自己的话语烧得通红。你嘟起嘴,让诱惑的呼吸穿过他的脸颊,“请……”你搜寻着他的脸,整个身体都在摇晃。
他盯着你,眼中的火焰仿佛能融穿你。你抓紧他,温柔地拉了一下请求允许。有那么一瞬间,你想你从他锐利的目光中看到了困惑。但他让你引导他俯身,与你吻在了一起。
显然他不太知道该怎么做,但他学得很快,着实令人赞叹。所以——在一两次错误的尝试以及一次鼻子撞击后——你就放心地把主动权交给了他,为他舌头饥渴的深入和牙齿甜蜜的啃咬而张大了嘴。你完全被这个吻迷住了,当他的手指抽离你的体内时,你只是更紧地偎依着他。
“
玛尔基特—请—
”你喘息着说,手指挖进了他的肩膀肉里。
恶兆突然拉开了与你的距离,以便能抓住你的大腿把它们分开压向你的胸前。他把你按在身下,同时抬高了你的臀部以适应自己。你紧紧抓着他的胳膊,感到他沉重的龟头在沿着你的阴唇滑行,将你们的欲望混合在一起。虽然光线黯淡,但你仍旧
能
看到他的尺寸抵在你身上的景象——湿润的顶端滴着前液。你的血液开始在耳边歌唱,你几乎要开口恳求了。
第一股灼热的精液会像之前那样润滑你的穴道吗?他是否需要你出手帮助呢?
“
贪婪,
” 看到你把手伸向他,他低声说,然后抓住你的手按在地上,同时捏了捏。
“但那个……额外的帮助……”
“我身上的毒素也已经消退了,褪色者,”玛尔基特低声回答,同时引导自己顶住你的入口,用顶端挑逗着你,你大口喘气,绷紧了身体,感到一股黏腻的热流涌入你的体内。他进一步俯身,牙齿沿着你的下颚咬过,“拭目以待吧。”
这次与之前不同。当他的阴茎一寸一寸地进入你时,一股精液也随之而来,涂满了你饥渴地肉壁。玛尔基特的动作仍旧很慢,神啊他一定有着
圣徒
般的耐心。他用手握着你的屁股和大腿,在他缓慢坚定地进入你时让你保持着打开的姿势。他灼热与巨大的尺寸不断伸展着你让你失去了说话的能力。你只能不断喘气和呜咽,直到他的胯部最终抵上了你的。现在最微小的动作也会在你体内激起舞动的涟漪。如果正在抚慰你体内最深处的不是他热血涌动的光滑龟头,那一定就是那些角或倒刺,正以某种你在最堕落的梦境中都未曾设想的方式开发与研磨着你紧致的甬道。那些粗糙,但是
美妙
的倒刺在玛尔基特稍微后撤时伸张开来——它们
想
让他留在那里。
你
想让他留在那里,想要更多甜蜜的钉刺,更多粗暴的摩擦,让火焰完全拉伸你,填满你。
一种
适应性进化
,你迷乱地想,同时紧紧把自己的膝盖抱在胸前。
为的是让配偶保持不动,所以她就可以接受他的种子,以及
——
玛尔基特呻吟着变换了角度,让阴茎可以研磨得更深。你能感受到他内心的快感,通过声音传递给你,映入你的体内。他尖锐地顶弄了一下后静止下来,你不禁叫出了声,一股新鲜、粘稠的精液涌入,刺痛的同时抚慰了你的穴道,让你更加敏感。下身的饱胀感完全吞没了你,你无助地尖叫着的名字,除了玛尔基特,就是玛尔基特,
玛尔基特——
“这,”他喘着粗气回答,整个身体都在颤抖。他用手肘支撑住自己的体重,坚定地笼罩着你,而且他仍旧硬着,“这些种子将会填满你的……”
“
继续,
”当你恢复了语言能力后,就呻吟着说,羞得浑身通红,虽然在颤抖,但你仍旧紧紧抱着他。精液不仅仅是灌满了你,你能感觉到它们从体内缓缓溢出,流过大腿内侧,在身下凝聚。你现在的样子看起来一定非常……你伸手揉搓着他胸前那撮柔软的白毛。“请……
还要更多
……”
玛尔基特的呼吸在胸中停顿了一瞬,胯部抽动着。这一小小的举动给你带来的愉悦冲击让你的呼吸更加急促。你用手指抓着他的胸上下抚摸,让他颤抖起来。
“果然,”他嘶嘶地说,“折磨我,褪色者,这就是你的使命……”他塌下腰,把你拉得更近,你随之扭动,尽力用腿缠住他的腰,很快就又近乎迷失在了快感中。
意识到他正低头盯着你看,你便冲他眨了眨眼。他的目光品尝着你的每一寸肌肤。他能在黑暗中看清吗?
当然可以,
你晕晕乎乎地猜测。
“你当时……看了多久?”他重新开始了抽插的动作,你喘着气问。在昏暗的灯光下,玛尔基特的笑容一闪而过就像一把匕首。
“你又听了多久?”他反问,同时用一记又深又重的戳刺强调了他的想法,让你发出极乐的哭喊,紧紧抓着他的胳膊。
“你的声音……”诸神啊,你怎么可能
听不到
呢?“……很大。我以为你需要……帮助……”
好吧,他确实需要,只不过不是医学治疗。
玛尔基特哼了一声作为回答,同时慢慢地加快了抽插的速度和力度。
“你没有伤到我,褪色者,”他低声说,“你大可尝试,但仍旧不可能……”
“史东薇尔城那次……也不算吗?”你呻吟着问,随着他改变插入的角度而向后仰头。你不得不指出这点,即使他正按着你,把你肏进地板里。他坚硬的腹部线条随着对你的每一次操干以迷人的节奏不断收紧和舒张。你绷紧大腿,脚跟都抠进了他的后腰。你能感受到他每一次极具占有欲的插入时胯间的摩擦,感受到他的臀部肌肉如何在龟头触底时绷紧。
“显然不算,”玛尔基特咕哝着反驳,双手握紧了你的腰肢,灼热的眼睛扫视着你的身体,吞噬了你唇间颤抖的哭喊声。他的目光在你的胸前徘徊,看到你的双乳因为每一次粗暴的抽插而上下弹动时,不禁露齿而笑。然后他盯着你红肿的穴口,被迫不断拉伸吞下硕大的阴茎,带着无尽的饥渴吮吸。他露出阴险的微笑,用一只手抚摸着你绷紧的腹部,然后滑向你被撑圆的边缘。
当他的拇指在你的阴蒂附近滑动时,你不顾一切地哭喊了起来,感觉是如此接近,如此痛苦。不过,玛尔基特也很仁慈。他用拇指涂满你的蜜液,然后在你不断悸动的阴蒂上按压。你高潮了,尖叫着他的名字,紧紧抓着他的胳膊、他的腰,尽你所能贴近他,让他也可以更深地进入你。
以及,
天哪
,
这对他的影响和你一样大,因为突然之间,他失去了原有的节奏,压在你身上,一只手勉强支撑着自己,另一只手则继续无情地揉搓你的阴蒂。他持续撞击着你的身体,用来追逐自己的释放,他的身体放的足够低,因此你敏感硬挺的乳头可以一直摩擦着他的前胸。你不断哭喊,又一次高潮了,耳畔是血液涌动的轰鸣。幸运的是,你感到他阴茎的根部终于开始胀大,就像上回那样。
你之前认为自己之所以能容纳它,全都是因为那该死的药粉影响的观点顷刻间化为了乌有。你紧紧抱着玛尔基特的双肩,他就像你在被疼痛与狂喜轮番冲刷时的磐石。他的结把你最大限度撑开,然后滑进了你的体内。
他吼着你的名字,饱含渴望与占有欲,尽他所能将结捣入你的深处,然后释放了出来,把你重新拖回了快乐的旋涡之中。一股股浓稠的精液填满了你,接连不断,每一股都能激起全新的热浪,直到泪水在你眼中打转,因为快感完全吞没了你的感官。
你模糊地意识到玛尔基特正在调整你的四肢,引导你起身。你们俩仍旧结合在一起,但现在你可以蜷缩在他身上,一边享受着余韵,一边用脸蹭他胸前那撮柔软的白毛。没有必要逃避,没有绝望,也没有那种你们都在尝试驱赶的病态地、不自然地欲望。
玛尔基特的手臂环绕着你,胸中发出一种低沉又罕见的隆隆声。你感觉到他用尾巴勾搭着你的后背。你开心地哼了哼,轻轻推了推他。
“玛尔基特……你是在呼噜呼噜吗?”你轻声问,蹭了蹭他的胸。
恶兆懊恼地哼了一声,用尾巴温柔地拍拍你。
“这是一个
咆哮。
”他粗声粗气地强调。
“骗人,”你反驳道,然后阖上双眼。
玛尔基特轻声笑了,把你抱得更紧。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