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ctions

Work Header

Rating:
Archive Warning:
Category:
Fandom:
Relationship:
Characters:
Additional Tags:
Language:
中文-普通话 國語
Stats:
Published:
2025-07-18
Completed:
2025-09-10
Words:
28,199
Chapters:
7/7
Comments:
64
Kudos:
81
Bookmarks:
9
Hits:
1,995

【好茶组/朝耀】嫂子病换了嫂子命

Summary:

明星朝x小助理耀
脑洞来自叶叶chinyea
和叶叶聊了一些低俗的话题度过了一段愉快的时间,所以大家最爱看的草狗文学又来了

Chapter Text

亚瑟最近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他的签字笔老是莫名其妙地少——偶尔找不到也就算了,但他特别惯用的、尾端有咬痕、手感最顺的那几支,总在活动结束或采访后台悄无声息地失踪。最初他只当自己粗心,后来次数多了,才起了疑心。

除了笔不见,最近还有一件事让他很心烦,是关于他的私人助理,王耀。

王耀不是特别能干,但胜在安静、听话、照顾人很贴心、脸皮厚不顶嘴。不过要亚瑟抛下他的职业素养诚实地说,当初招他是因为那张脸。相处久了,亚瑟发现他被骂的时候也不哭,顶多脸红着垂头站着,像是训得多了就能自动吸收。他一开始只是看不顺眼这幅呆傻的样子,常常在公开场合故意当众点他名,什么“递东西没拿稳”、“资料错页”、“水温偏凉”,全挑得细致入微——

他享受这种控制感,尤其是王耀那种低头应着、耳朵红得滴血还一句不吭的模样,简直像天生拿来打压的,这满足了他某种恶作剧的心理,或者说恶劣的天性。不过王耀只是个感情迟钝的笨蛋,总不能让亚瑟换那个新来的实习生欺负吧,他肯定会哭的,那也太不绅士了。他这样想。

但近段时间,有些时候,亚瑟又觉得很诡异。

因为王耀的“忠诚”有些反常。

比如只要他一皱眉,对方立刻站起来低头告罪;比如他随手扔下的手套,王耀会默默叠好,甚至拿自己衣角擦干净;再比如有一次他随口说了句“你有没有脑子”,王耀居然默默点了头,脸红的样子蠢得好像被夸了一样。

亚瑟看在眼里,心里竟有点微妙的不适。这人到底是有点受虐倾向,还是真的有病?

此为第二件事,就像我们常说的,烦人的事总是接二连三,接下来是第三件。

某天深夜,他失眠,在床上翻来覆去,鬼使神差地打开手机刷起了社交平台。他一向不看热搜,反而喜欢点进那些匿名账号看人发疯,顺带搜搜自己名字,看看粉圈又造了什么过度解读的料。

翻着翻着,他刷到一个不起眼的号——头像是朴素的黑白图,用户名只有一串数字。主页没有高调粉圈语气,只是每天发一两句话,时间稳定得吓人。

内容不八卦、不蹭热度,但极度的花痴,看起来只是梦女的意淫自嗨。每天只发一两句话,全是些“他今天忘了吃晚饭,下次会记得会给他带一份”,“他不太喜欢和人对视”,“他今天递麦克风的时候手指在抖”这种不值一提的臆想日常。连找代餐的梦女粉都会觉得无聊的程度。

但怪的就是——这些日常不值一提到太贴近了。

不是普通粉丝能观察到的程度,是某种近距离、甚至近到耳边的窥探。比如他前阵子手腕受伤、戴护腕藏在西装袖口,那号写了句“他今天在床上用的是左手,似乎不太习惯,节奏很慢”。又比如他在某场发布会开场前偷偷揉了下太阳穴,连压的位置都说得一模一样。

亚瑟一开始只当巧合,但越往下翻,胃里越冷。

直到他看到那句:【今天他骂了我,说我没脑子,我本来有点想哭的,但又有点开心。】

……骂了我?

亚瑟猛地坐起身,屏幕蓝光照在他阴沉的脸上。他开始回忆自己最近骂过谁——工作室人不少,但真正能每天贴身跟着他、又“随时准备被骂”的,不就一个人?

终于,后面两件烦人的事被亚瑟的脑子捕捉,像拼图一样结合到了一起。

王耀那莫名其妙的“忠诚”——主动找事做、丢多少东西都捧得动、连他随手丢下的空水杯都擦得锃亮,早都透着不对劲。他本以为那只是中国人性格使然,一个脸皮厚但玻璃心,只是来混饭吃的新人。

但现在想想,那哪里是乖,那是病态。

再把那个账号的内容联系进去……“他骂我我反而很开心”,“他眉头皱得真好看”,“他今天摸我了我想他想表达关心”——这不是粉丝,这是满脑袋色情的狗,还以为自己在谈恋爱。

他忽然有种极度反胃的感觉。那种感觉不止来自被窥探本身,而是来自一件更令人毛骨悚然的事——他一直觉得王耀是个笨蛋。现在看来,那不仅是蠢,还有疯。

他是个爱得恶心又彻底的私生饭。而且一直贴在自己身边,每天跪着舔他留下的情绪残渣、每一点嫌弃点眼神,像吸毒一样活着。

他盯着那账号的黑白头像,指尖在手机边缘狠狠一划。下一秒,他点进了主页——最新一条刚刚更新:【今天主人让我闭嘴,我闭了。他摸我时候手是热的,我就不敢动了。】

“……”

亚瑟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恨恨地关掉了屏幕。一股躁意、羞耻感翻上咽喉,他半天没缓过神,只能咬着牙低声骂了句:“……恶心死了。”

但他心里更烦躁的是——他甚至不敢确定,自己是不是已经在某种程度上,被这疯子调教得有点习惯了,心里居然没有一点被意淫的愤怒。他只是靠在沙发上,眯着眼,咬牙切齿地笑了一下:“呵……敢情私生饭就在我床头端茶送水呢。”

几天后,最后一片烦恼的拼图也终于被拼了回去。

下午收工早,亚瑟提前回了工作室。他本没打算回楼上办公室,只是想拿份落下的歌词草稿,却在走廊尽头听到了一点诡异的声音。办公室门虚掩着,隔音不好,有轻微的黏腻水声从里面传来。他没吱声,蹙起眉,慢慢靠近。

门缝开得不大,但那一眼足以让他头皮发麻。

王耀跪趴在沙发上,裤子褪到大腿根,脸埋在抱枕里,身下黏糊糊一片。他腰一下一下往后送,喘得断断续续,而他的手——正抓着那支熟得不能再熟的签字笔,用一种几近虔诚的节奏一点点插自己。

他低声呜咽着,脸烧得通红,嘴里还一边哆哆嗦嗦地念着:“亚瑟……亚瑟……再多一点……拜托……”

语气简直像小狗趴在脚边在讨赏。

亚瑟僵立在原地,额角已经渗出细密的汗珠。他的签字笔,原来都消失在了这里。

虽然已经在他脑中被认证为一个疯子,但他仍没想到,他的助理居然每天靠着幻想他的名字、用他的东西自慰,在自己的办公室、坐自己的沙发、跪在他办公桌面前求操。

他应该生气,但他一点都不生气,他做了件比愤怒更可怕的事。

他悄悄掏出手机,打开录像,镜头对准那具一抖一抖的腰身——那姿势真的太骚了,简直像天生拿来干的。

等王耀喘得快要射出来,几乎是同一时间,他终于察觉有人靠近,慌乱地抬头,亚瑟收起手机,正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你是在幻想我干你吗,王耀?”

王耀整个人猛地一抖,脸“唰”地一下白了,却又不敢动,裤子还没提,笔还卡着。他不敢说话,只是死死咬着唇。

亚瑟语气里带着一股恶趣味的笑意:“就这么想被老板干啊?”

Chapter Text

那天撞见王耀在办公室用签字笔自慰后,亚瑟并没有把他当场操翻在沙发上。

他只是冷着脸把手机收起,然后居高临下看了他几秒,说了一句:“裤子穿好,滚出去。”

王耀满脸通红,腿都软了,结结巴巴地“嗯”了一声,爬起来连滚带爬逃了出去。地上那支笔他也不敢捡,最后还是亚瑟自己用五层纸巾捏着扔了——那尾端一看就湿得恶心,沾着不知第几轮的体液。

他本来以为这事会就此了结,没打算真做什么。

他向来嘴贱,对王耀尤其如此。谁让那人一副老实脸,说两句就僵硬得像应激呆住的兔子,所以他觉得不过多教训两句的事。

结果却发现,从那天开始,他对王耀的态度悄悄变了。

不是变好,而是变得……更坏。

只要有事没事,他就拿那天的事去暗示。

比如彩排时他故意命令王耀去搬设备箱,说“用腰发力——就你那会扭的劲,前几天不是挺灵活?”

或者是签售会时对着粉丝笑得温柔,转头却低声问他:“要不要我每次签完都给你留一支?”

王耀每次都会脸红,耳朵烧得通红,却一个字都不会反驳,偶尔还会偷偷抬眼看他,眼神湿漉漉的,一副任人打骂的窝囊样子。

亚瑟本来觉得好玩。

一个私生饭装得像职业助理那么敬业,每天像狗一样跟着,随叫随到,还能故意不碰他、明里暗里羞辱他,简直像给他养来消遣的玩具。

但渐渐地,他开始有点不对劲。

有天拍杂志封面时,导演嫌姿势僵硬,随口说:“亚瑟你来示范一下‘压人上桌’的感觉。”

亚瑟想也没想,一把把王耀推到展示台上,反手按住他的腰,笑着说:“就像这样——小助理每天练的。”

全场都哄笑,亚瑟就靠这样冒犯的幽默艺术在圈子里如鱼得水。

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手下的王耀一点没挣扎,反而像被按回了熟悉位置似的,一声不吭,乖得不行,甚至顺从地把腿分了分,脸埋在胳膊里,脸颊已经发烫了。

那一瞬间,亚瑟脑子里“嗡”了一声。他忽然意识到:这人真的会听他的话,摆出任何姿势。而且,每一个姿势都色情得要命。

他开始忍不住幻想——让王耀跪着夹笔说谢谢、扒着展示柜撑开自己、在后台试衣间弯腰脱裤的时候回头看他一眼。

本来是想戏弄他的,结果弄着弄着,他自己看得越来越起劲。他开始在心里计算:如果在公司库房搞一次要几分钟,保安多久巡逻一次、哪间洗手间反锁后没人管……他想得太多了还骂自己贱。

可王耀并不知道这些内心戏,第二天照旧乖乖站在门口,拿着他喜欢的那种常温瓶装红茶,递上来的时候低头不看他,却悄悄把手贴在瓶身下方,借此多碰了他一指节。

亚瑟忍无可忍,终于某次扯着他往化妆间仍,一边关门一边低声骂:“你他妈是不是贱的?是不是每天都在等我操你?”

王耀抬头,眼神惊慌着低下来,红着脸绞着衣角:“……不是每天……但……我今天有带润滑剂。”

亚瑟深吸一口气,额角青筋跳了一下——跟这个人根本讲不通,他连什么是嘲讽都听不懂,蠢到亚瑟再动用他可贵的幽默细胞愚蠢的就是自己了。

某次行程结束后,王耀跟着亚瑟回酒店房间,照旧帮他把外套挂好、首饰归位,动作勤快又安静。

“那件衬衫拿出来熨一下。”亚瑟坐在床沿翻手机,颐指气使地踢了王耀小腿一脚,“顺便看看我还有几支签字笔,别趁机偷。”

“好。”王耀应了一声,走到落地行李箱前蹲下,专注地翻找衬衫。

亚瑟本没看他,随口补了一句:“那支黑色金夹的,好像滚到床底去了,去捡。”

“啊……好。”王耀跪下身,钻进床底,探手摸笔。

那画面很自然。却不知道为什么,亚瑟的视线忽然被黏住了。

王耀跪得整个上身贴在地毯上,衬衫掀起一截,露出腰窝,腰线紧致得利落,腿分得刚好撑着两侧的床腿。而他侧着头脸贴地,一手撑着,一手伸进床底,重心前倾,后腰微微翘起,裤子因为动作被紧紧绷在身上,臀型就那么清楚地、毫无防备地晾在他眼前。

亚瑟滑手机的指尖顿了一下。

——不是,这家伙以前身材是这么好吗?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从没正眼看过王耀的身体。只觉得这人瘦小、灵活,从没意识到原来这狗崽子貌似有点料,偏偏那张小脸看起来还是一副高中生的样子,跟这副撩人身子简直一点不搭。

他舔了舔后槽牙。

“找不到吗?”

“快了,再里面一点……”王耀声音闷闷的,手从床底往里探了点,屁股却越翘越高。

亚瑟眯起眼,看着臀部那处紧绷的缝线,像是故意在他面前展示。他嗓子发紧,忽然语气带笑地命令:

“腿分开点。”

王耀手顿了一下:“……啊?”

“叫你做你就做,腿分开点,别装傻。”

王耀犹豫了一下,缓缓地把膝盖往外挪了些。

那一瞬间,他的整个身体就像顺从地打开给人观赏一样,腰窝凹陷、臀翘、大腿肌肉因跪不住紧绷,从后面看简直色情得像在等人操。

亚瑟喉咙一紧,手指不自觉攥住手机,骨节发白。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心跳有点快。

而床底下的王耀,还在笨乎乎地摸索,低声说:“找到了,在最里面……快够到了……”

“啧。”亚瑟冷笑一声,把手机放下,站起身走过去,缓缓俯身——“你这么想要这支笔?”

王耀听到他的声音,被吓到似的一抖,笔刚摸到就被不稳的手指推到更深的角落。

他下意识回头:“对、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那一瞬间,亚瑟低头看见他仰着头、脸红红地跪趴在地毯上,眼里是惊慌、羞耻……还有一丝不太正常的兴奋。亚瑟咬咬牙——行啊,你自找的。

“你就拿这个自慰?”他转身,从自己的包里抽出一支全新的,和王耀最常偷的那种一模一样。

王耀的眼神一闪,躲开亚瑟的视线,却还是红着脸轻轻点了点头。

对方转回身,走到王耀身后。

“屁股别动,手撑稳。”

王耀下意识照做,像听到了什么咒语,身体僵了一下,就慢慢把自己跪趴回原位,腿略微分开,裤子挂在膝弯。

他忽然蹲下身,把王耀从后按在地毯上,让他上身整个贴下去,然后举起那支笔,漫不经心地抵上穴口边缘。

“你不是喜欢它?那我成全你。”他说完这句,就慢慢插了进去。

王耀陡然收紧,发出一声几乎克制不住的喘息。但他没有喊停,只是紧紧握住床腿,像怕吵到对方一样轻轻说了句:“谢谢……”

亚瑟一顿。

“谢什么?”

“谢你……”王耀下身裸露的皮肤红透,喘着气,断断续续地说,“比我自己……捅的要深一点。”

“我用笔捅一下你就湿成这样?”

王耀用力点头,连喘气都带着呜咽,得到了久违的恩宠一般,每插一下,他就轻轻抖一下腰,配合哆哆嗦嗦的道谢,迎合着追求更深一点。

亚瑟看着他,只是觉得好玩。觉得自己像神,居高临下地赏赐一只发情的小狗,看他如何感恩戴德、喜极而泣、主动送上自己最隐秘的地方来讨他欢心。

但后知后觉地,他意识到不对劲。

是王耀那种颤抖的声音?是他呢喃“谢谢”时眼角泛红的顺从?还是那副腰肢在笔下主动颤动时的肌肉线条——

总之,亚瑟低头看了眼自己,居然看硬了。

而他还在插着对方,用的是那支他前天还用来签合约的笔。

他被情绪反噬一样忽然愣住,手停了,低声骂了一句:“操。”

而王耀还回头看他,眼角发红,喘着气轻轻问了一句:

“主人……还可以再来一次吗?”

亚瑟看着他那双被情欲浸得湿漉漉的眼睛,指节一紧:“谁允许你这样叫?恶不恶心?”

他气得想笑,又不知笑谁。他以为自己在玩一个小傻子,结果却被这一句句“谢谢”搞得心跳加速、下身发硬,一时间竟插得比想象中更用力。

王耀前列腺被顶到失控,整个人高潮时几乎是哭着抖着射出来,呼吸带着哽咽,但亚瑟仍没停手,甚至因为找到敏感的开关玩得更肆无忌惮了。

王耀蜷成一团趴在地上,液体混着汗在穴口缓慢地淌着。

亚瑟蹲在他旁边,看着他高潮时小腹抽搐、穴口仍夹着笔不肯放。他冷着脸抽出那支笔,像要甩掉这个荒谬的事实,甩得王耀小腿一抖,腿间又渗出些滑液。

他站起来一言不发地走进浴室,用冷水洗了把脸。镜子里的自己脸色阴沉,喉结一下下滚动。他盯着水龙头愣了半晌,忽然感到一丝晕眩: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过一个小助理,怎么会……怎么会让他差点真干下去?

他烦躁地关了水,甩干手出来。

床边,王耀已经穿好了裤子,跪在地上仔细地把那支签字笔擦干净,小心翼翼地收进了自己胸前的口袋里,转过头来看他,还是那么低眉顺眼,轻声问:“这支笔……你明天还用吗?”

亚瑟那一刻真的气笑了。

他烦躁地揉揉太阳穴,冷声道:“你拿去吧,脏死了。还省得每次都偷。”

王耀却红着脸低头笑了一下,羞涩得像是被恋人递了一块糖。

亚瑟忽然觉得胸口有点闷,他现在还在回想,想到王耀跪在地上,下身咬着笔喘气的模样,腰就不受控制地热得发紧。

他扯了扯领口,挥挥手示意王耀出去:“下次你要再偷我东西,就不是一支笔的事了。”

“嗯……谢谢主人。”王耀一边往门外走一边还朝他鞠躬道谢。

“都说了别叫我主人。”

Chapter 3

Summary:

有体罚内容

Chapter Text

演出前十五分钟,后台气氛一如既往地紧张。亚瑟站在镜前让化妆师做最后补妆,神情冷静,词在耳返里过了一遍又一遍。一年演出几十场,从未出过错,他是天生做这行的料,如果不算总是偷偷扔掉粉丝来信的话。

但今天不对劲,王耀不见了。

“又跑到哪去了,我的水呢?”他按了两次耳麦,助理却没回应。

“去叫他。”他对工作人员说。对方刚转身,亚瑟余光却在帘后某个设备角落捕捉到一丝微妙的动静,像是什么东西在轻轻摩擦地面。

他转头走过去,拨开遮布。一眼就看见王耀跪在那,低着头,身体伏在设备箱边,用胳膊撑着额头,嘴里叼着他的签字笔,裤子褪到膝弯,手伸进自己腿间一下一下撸动着,呻吟在喉咙里闷着,却还是不受控地往外冒出呜呜声。

亚瑟脑子“轰”地一下炸了,他不敢相信自己看见了什么——又是签字笔,而且是在他登台前的后台,外面全是人。

王耀红着眼,一边喘一边哑声呢喃着什么。他走近一点,才听见:“……主人……再一下就好……再一下……”

像梦话一样轻,像诅咒一样缠着他。

“你有病吗?!”亚瑟一把揪住他的后脑勺低声怒吼,扯掉他嘴里的笔,“你有没有脑子,知不知道什么场合?!”

王耀一愣,脸色瞬间发白,他张了张嘴,眼神慌乱,但手上没停。

“对、对不起……但我真的……忍不住……”

他仿佛趴在地上求他收拾,嘴唇颤着,喘息都被哽咽的喉管压得湿黏,手心混着体液,整个人红得发烫。

“操。”亚瑟低声骂了一句。

亚瑟不是圣人,他甚至不是个好人。火从脖子一路往下烧,手在抖,心跳得像打鼓。他本该冷静下来,或者直接让保安拖他出去,但他没那么做。他蹲下身,扯过王耀的腰,把人压进黑布里。

“你就这么贱?非得让我在这里干你才行?”

王耀眼神迷蒙,低低地点了下头:“……嗯……我、我会快一点,不耽误你上台……”

亚瑟没再说话,动作已经快他意识一步做出来。他拉下裤链,掏出早就滚烫发硬的性器,一把拉开王耀腿。动作太快,衣服上的金属链子都刮到王耀裸露的皮肤上。

没有润滑,但王耀已经自己弄得一塌糊涂,穴口一张一合地呼吸,渴望着对方放进去。

“想要是吧?”亚瑟冷笑着掐住腰抵住他,“那我给你。”

下一秒狠狠一顶——

“啊……!”王耀后背撞在设备箱上,立刻咬住袖口堵住自己的尖叫,眼泪当场涌了出来。

亚瑟咬着牙,控制着撞击幅度,不至于让设备发出太响的声音:“你再敢在我演出前发骚,我就在台上操死你。”

王耀却红着眼,一边尽力扭着腰迎合一边呜咽:“……可是……我就是想你……就一下也好……”

被狠狠操着还想贴上来舔主人的样子太下贱,但是抬眼看他时抿着的嘴唇又太晶莹,亚瑟看得眼圈发红。

他狠狠一顶到底,低声吼出一句:“贱不死你的。”

时间紧迫,后台耳返里还在催:“十分钟准备——九分钟准备——柯克兰先生已就位吗?”

没人知道,离舞台不到十米的死角里,王耀正被亚瑟死死按着、双腿岔开抵在设备箱上,被狠狠操着,穴口肿胀不堪,每一下都黏得发响。

亚瑟动作狠得近似发泄,指尖掐进他腰窝,一边撞一边咬着后槽牙低声骂:“当初到底谁把你招进来的?你那点脑子根本不值这薪酬,全长在犯贱上了。”

王耀抽抽噎噎哭出来了,眼角潮红,唇被自己咬得发白,裤子根本没脱好,只挂在一边遮羞,整个人快被干坏了一样软成一团。

但他还是边哭边摇着腰,断断续续小声哼:“呜……主、主人……我真的……好喜欢主人……”

亚瑟听见这个词,像被火灼了一下。

“不许叫这个。”他一边顶到底,一边抬手狠狠拧住王耀大腿根内侧,指节咬进皮肉。

王耀痛得一颤,却没退缩,只是咬着衣服,眼泪往下掉,喘着气含糊地答:“好的……主人……”

他像是真疯了,明知道被骂被扇,都会疼,都会哭,可还是一口一个“主人”地黏上来,死也不松口。

亚瑟操到最后几分钟,简直是全靠憋着理智。他早该拔出来穿好衣服上场,可眼前这人夹着他、哭着求他、穴口还挽留着他、还一边抽搐着腿说“不要停”……

他终于在最后一分钟狠狠埋到底线,甚至快抵上耻骨,咬牙低骂:“闭嘴,别叫了。”

王耀却像被点中什么快感开关一样,眼神发直,抖着抖着射了,哭得眼泪口水糊在脸上一塌糊涂。

亚瑟抽身出来,迅速收拾好裤子、扯了几张纸巾随手扔给他。

“自己擦。”他低声,声音发哑,眼神还没收回来,冷得发狠,“再演出前给我叫一次‘主人’,我把你直接拉台上操。”

王耀接过纸,眼眶还红着,一边擦一边低低应了一句:“……好的……先生。”

亚瑟头皮一紧,一阵恶寒,拎起西装外套,转身走向出口。身后是王耀还没能站稳的身体、和设备箱黑布上像流星一样飞溅出来的几滴体液。他深吸一口气,脸上重新戴上那张完美从容的面具。

.
演出结束后,后台一片喧哗。亚瑟刚下舞台,妆都没卸,耳麦摘下的一瞬间就有人来递水、换外套,他机械地应付着,状态却始终不对。

他知道原因。忘词忘对口型这类低级错误他早就不会犯了,但台上整个过程中只要脑子空一秒,就会浮现出王耀趴在设备箱上哭着叫“主人”的模样。

他烦透了。偏偏更烦的,还在后面等他。

他回到自己下榻的酒店房间,走廊尽头灯光昏黄,一抬眼就看见王耀坐在地上,靠着房门,抱着膝盖,下巴枕着胳膊。听见脚步声立刻抬头,眼睛还是红的,像刚洗过脸又哭了,把手往袖口里缩了缩。

“……等我干嘛,你没事情做吗。”亚瑟语气不善,低头看着他,“还是你以为被我玩一下就能进我个人房间了?”

王耀被一见面就当头浇了盆冷水也没难过,着急忙慌想撑着身子想站起来,嗓音沙哑:“……我不是,我只是……今天害你状态不好,我想……道歉。”

“哈?”亚瑟冷笑一声,“你以为你现在说一句对不起,我就能忘了你后台趴着打飞机的骚样?”

“那……我还能进去吗?”

“你还有脸进来?”亚瑟说着,正准备刷房卡。

王耀脸颊一红,却还是点了点头,几乎是哀求道:“我想留下来陪你。”

亚瑟没再说什么,转身进了屋。但就在他脱外套时,忽然闻到一阵熟悉的味道,雪松的尾调。

他动作一顿,转身猛地掐着王耀的后颈压到身前,俯身在他脖颈处嗅了一下——果然是他那瓶香水。他本以为只是错觉,现在连怀疑都省了。

“你还偷了别的?”

王耀一顿,身体僵硬,耳朵瞬间充血。

亚瑟看了他这副样子,心头怒意陡然涌上来:“我看你是偷窃成瘾。”

“不是、不是偷……”王耀慌了,连连摆手,“我、我只是那天收拾你的外套……我手上沾到一点,就……”

“你他妈是不是有毛病?”亚瑟脸色沉下来,一把抓住王耀的手腕拽到面前,“偷笔、偷香水,你干脆下次偷我内裤得了。”

王耀眼眶通红,咬着唇不敢说话,眼神飘忽不定地躲闪着。亚瑟盯着他那副做贼心虚的眼神,忽然意识到一件更离谱的事。

他黑着脸,声音从喉咙里低沉滚出来:“……你已经偷了,对吧?”

王耀浑身如同炸毛一般起了细小的鸡皮疙瘩,他知道他这位老板黑脸很恐怖,吓得当场跪下来:“……我、我洗干净了……”

亚瑟喉结滚了滚,他发火发多了甚至有些可笑的冷静,走到门边,拎出伞桶里那把黑色折叠雨伞。王耀还跪在原地,低着头,身体小幅度发抖,像是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

他把伞柄“啪”地一声甩出来,扬了扬眉:“真得教你规矩了。”

“手伸出来。”

王耀怯怯地翻出手掌,小指都在抖,虔诚地捧上去递给对方。

“高点。摊平。”

啪!

雨伞柄抽在手心,发出沉闷的一声。伞柄虽然是中空的,但是亚瑟手劲很大,连甩动在空气里都发出咻声。

王耀顿时“呜”了一声,手心瞬间被打出一条红印,一下子想抽回手。

“另一只手。”亚瑟没管他,拽起王耀另一只手,用力钳在面前。

啪!又是一下。

“做我的助理还不够近?下次是不是偷我牙刷、偷我被套?你是不是觉得只要够贱,我就能多看你一眼?”

“我不是……不是……”王耀已经哭得说不清话,却依旧跪得笔直,小声哽咽,“我真的……真的只是很喜欢你……”

亚瑟也不知道自己甩了多少下,抽到最后他手腕都发麻硌响。最初王耀还能咬牙忍着,到了第五下、十下,已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呜呜……我错了……别炒我……我会改的,真的会改……”

亚瑟本来就烦,这会儿更头疼了。他站在门口擦汗,看着对方跪地哭得快断气,只觉一团燥火上不去也下不来。

“进来。”他没好气地把伞丢开,“药箱在沙发边上,自己拿。”

王耀“嗯”了一声,捂着手心踉跄着爬过去,一边找药箱一边擦眼泪,小声吸着鼻子,但他两手都肿得吓人,连触碰都引发难以忽略的刺痛。

“……你能不能帮我敷?”

亚瑟转头看他一眼:“你要不要脸?”

王耀眼角还挂着泪珠,但偏偏带着一点羞涩又粘人的笑,小声说:“……可是是你打的嘛。”

亚瑟真的被气笑了:“你脑子是不是被我抽傻了?”

王耀没说话,只是把手举起来,小心地摊开放在他面前,手心红得像熟透的苹果,还在细微打颤。

亚瑟盯着那只手看了两秒,嘴角一抽,还是低头拿起棉签蘸了点药膏,三下两下替他敷上。他手落下时还带点不情愿的轻柔。

王耀看着他,眼神像是在看圣人:“……主人好温柔。”

“闭嘴。”

亚瑟扭过头,喉咙动了动,忽然意识到自己可能真打狠了,其实他打到第三下就后悔了——万一王耀脑子一抽,刚刚找药箱的间隙在网上写个“顶流男星私生活疯癫暴力倾向,对下属施虐”,他这辈子偶像生涯真的完了。

他强行冷静下来,回到沙发上拿起手机,准备看看那个账号今天有没有什么发疯言论,好提前准备公关。

但他一滑那账号主页,心头那点担忧瞬间变得像笑话。账号名没改,头像还是黑白的。他点进去一看,最新几条发得格外频繁——

【他今天打我了,手好疼,但我觉得是我太贱了。】
【今天他给我敷药了,是我第一次被他亲手碰。好幸福。】

他盯着那个账号,看着那些“主人”、“老公”,只觉得太阳穴一跳一跳地胀。

这人是真的疯了。他在脑内演一整出只有一个人知道的爱情剧——全无自我,全身投喂,全是幻想。他想把人骂醒、把账号删了、再按着王耀把他训到哭。

可他现在脑子里有一件更重要的事:他硬了。

他真他妈有病。他知道王耀才是疯子,但此刻——他自己不也快疯了吗?他看了一眼还坐在沙发下面乖乖不动的王耀。他明明打了那人十几下,还想着要不要冷处理几天让他长记性,可才半小时,他就受不了。

“喂。”

王耀立刻抬头:“……在。”

“过来。”

王耀颤颤用膝盖跪行过来,手上还贴着纱布,乖得无以复加。

亚瑟陷在沙发里,咬牙说:“帮我弄出来。”

王耀眼神一闪,耳根立刻红了,但没有犹豫,跪下去解他裤扣,手一抖一抖地把他拉出来。他手心疼得不行,动作笨拙,每一下都小心翼翼地避着受伤部位,但又不敢慢太多,边吸着鼻涕边套弄,像个病了还坚持上工的技师。

但纱布粗糙,动作也生涩。他手指抖,掌心一揉就蹭得亚瑟生疼。

“你这手别动了。”他低声骂,“用嘴。”

王耀抬头,眼角挂着泪,含着点羞耻与渴望地点点头。

他俯下身,凑上去,试着含住。动作还是有些生涩,但显然练过,嘴唇柔软,舌头带着小心翼翼去舔探,时不时红着脸抬头看了亚瑟一眼,像在确认自己做得对不对。他咽得很慢,努力忍住干呕,用尽全力把亚瑟整根吞进去,眼泪都被顶出来,顺着脸颊一路滑下来。

亚瑟手撑着沙发边缘,低头看着他含着自己喘、眼神又湿又亮地看上来那一刻,终于再也忍不住。他捏住王耀的后脑勺,低声说:“快点,我还有事。”

王耀“呜”了一声,嘴被塞着,只能更加用力地舔吸。

“操——别动,含住——”

他猛地一顶,射了。热流喷进王耀嘴里、脸上,嘴里抽动了好几下,甚至溅到他睫毛和鼻梁上。王耀咳了一声,没来得及全包住就咳呛退开,嘴角还挂着一点。

他抬头,喘着气,喉咙都发出黏响,眼神却是开心的。

亚瑟瞪着他,胸口剧烈起伏:“笑什么?”

王耀咽下最后一口,小声问:“……我做得好吗?”

亚瑟盯着他脸上的精液、眼角的泪,还有那副傻乎乎露出爱意的模样,忽然觉得自己不是把疯子养熟了,而是被疯子反向驯服得快彻底疯了。

Chapter 4

Summary:

谁追上柯克兰真是有福了

Chapter Text

王耀今天把文件印错了三页。

错误本身并不严重,甚至不影响流程,只是让亚瑟在签合约时多翻了几页。可惜——亚瑟一向不爱做多余的事,除了损人。

“你是瞎了吗?”那三页被扯出来,啪地一下甩在王耀脸上,纸角划过脸颊,打得他下意识一缩。

“重印三页你都能错,我真的开始怀疑你做的那些蠢事不是变态,是智力缺陷。”

王耀垂着头小声道歉,红着耳根跪下去把那张粘着热腾腾墨迹的纸捡起来。

“裤子脱了。”亚瑟随口补了一句,喝了口王耀早上买的咖啡。

王耀愣了一下,没动。

亚瑟头也没抬:“故意讨打是吧?那就五下。”

王耀轻轻“哦”了一声,开始脱。他动作熟练,裤子脱到大腿根,转身扒在沙发扶手上,内裤顺便勾下来——已经配合得不需要指示。

啪。

几页文件被卷成筒,抽在他大腿上,声音不大,但很清脆,红痕马上浮起。

第三下打完,王耀喘了一下,亚瑟掀起他衣服一角看了眼:“你是不是最近又瘦了?”

王耀摇头,闭了闭眼:“不是……主人不让我节食。”

“怎么肋骨突出来了,是不是得换点高级狗粮了。”

第四下。

第五下。

王耀脸靠在沙发边,眼圈发红,已经疼得开始低频抽气,手却轻轻攥在一起,似乎在期待什么。

亚瑟把文件扔回桌面,抬手指了指脚边:“来。”

王耀很快就跪了过来,熟练地解开他的皮带,把他掏出来,一边轻柔地舔舐一边慢慢套弄,力道轻,带着点讨好和心虚的意思。

但这样诡异的场景不是什么暗网交易现场,只是他们俩最新研究出的相处方式中很平常的一部分。

亚瑟靠在椅背上,低头看着他前几天还被狠狠抽过的手指努力稳定,维持动作,笑了一声:“手疼了还来用手?就这么想给我收尾?”

王耀没回话,只是加快了点速度,低头舔着他龟头时舔得比平时更小心。

“你这么听话,我是不是该考虑给你建个窝?”亚瑟半阖着眼,嗓音慢悠悠地拉长,“如果我不是爱豆,更有钱一点,不用听工作室、经纪公司的一堆狗屁安排……说不定真的可以在办公室给你做个狗窝。”

“就在这张桌子下面。你早上钻进来,晚上钻出去,中间就留给我口。”

王耀含着他不敢应声,只是舌尖轻轻扫了下他敏感处,眼神仿佛已经代替说“我愿意”了——不论是嫁给他还是给他做狗。

亚瑟低头看着他,忽然觉得头有点胀,不是物理意义的,是心理的那种,憋闷感。

他忽然想象:真的有一天他退出了这个行业,自己不再满足任何人对一个符号集合的期待,或许成为一个变态有钱的律师,一个金融分析师……他是不是就可以,光明正大地把王耀当宠物养在脚边?

一段不需要藏、不需要控制曝光、不需要每天装作在“调教助理”的关系。

他没再说话,只是卡着王耀的脑袋按得更深,在王耀卖力地深喉中射了,喷在他舌根最深处。

王耀被呛了一下,咳了一声,还是全吞了。退出来时,嘴角还带着点精液的银丝,眼眶红得充血,喘着气抬头。

亚瑟只低头看着他。权力令人上瘾,但比权力更令人上瘾的,是有人真的把你当神。而他脚边这只人,已经彻底、全然地——信仰他了。

亚瑟最近发现,几个走得近的站姐开始说些风言风语。

倒也不是突然爆料了什么劲爆内容,粉丝团的爆料向来粉随正主,表面留言温柔克制,其实全是明嘲暗讽,辱追粉至少占了百分之九十,那条爆料只有零星几条评论:“能让柯克兰先生穿回高定的肯定是嫂子本人叭”。

他一开始还以为说的是造型师。

直到某条评论附了一张模糊不清的后台偷拍图——王耀蹲在地上,正在给他系鞋带。

他穿着黑色西装,坐在化妆间的小沙发上,腿微张,一只手撑着额角,闭眼等候。而那只忠犬般蹲在他脚边的身影,恰好在镜头边缘,神态姿势都不太适合被称作“工作状态”。

他当然能理解粉丝的焦虑——毕竟粉圈最大共识就是:爱豆永远不能谈恋爱,哪怕他已经奔三,心如死水,谨慎得连发条微博都打草稿三遍。

可他也不是单纯的偶像,他还作词作曲,偶尔还被挂到某个音乐人、制作人、导演、联合出品人名单上——有了作品,人就会被溺爱。

理论上。

但当这些“溺爱”出现在评论区时,他还是会感到一阵熟悉的焦躁,从喉头一路烧到胃底。

王耀并不是个体面的绯闻对象。他不是明星,不是高学历高情商的演艺圈新人,也不是哪家资本小公子。他是个平平无奇的助理,社恐,话少,还总是傻笑着。

亚瑟看着那张后台图,心跳没乱,但脑子乱了。他甚至没办法告诉自己这是“乌龙”,因为他知道——那天鞋带的确是王耀系的。

——是他自己把脚伸出去的。

于是他把王耀叫来办公室,趁着无人在场,把他训了一顿。

理由并不重要,大概是“你拿错咖啡了”或“你走路不出声像鬼”。王耀站在他办公桌前,手还规矩地放在身前,眼神无辜又愧疚,完全没搞懂自己为什么又被骂。

亚瑟看着他,心里莫名爽了点,像那种把别人耳机扯掉的校园小混混,靠欺凌弱小得到了片刻心理平衡。

有人靠运动、冥想或喝酒纾解压力,亚瑟靠欺负一名拿低廉时薪还感恩戴德的痴汉助理。真是可持续、低成本、环保友善的情绪调节机制。

相比粉丝隔空喊话bot,王耀的账号就稳定安心多了。

那个黑白头像的账号,还是每天定时更新,一天两条,风雨无阻。没有热度、没人关注、没人转评,但他依然执着地写着只给自己看的嫂子日记。

【今天他又骂我了,但我知道是我笨。】

【今天他喝完咖啡没皱眉,我终于记住他的口味了。】

【他还让我用嘴帮他,太幸福了。】

……这些句子夹在日常流水账和精神状态自我汇报中,读起来居然有点……甜腻。

亚瑟某天半夜失眠,忍不住把账号翻了个底朝天,越看越想笑。账号日记半真半假,上到在颁奖典礼前打炮下到日常一起吃路边摊全都写得详实。粉丝不会相信的是——床上的那几条,是真的。

他一边翻一边觉得荒唐,最后干脆注册了个小号,匿名给那条“主人今天给我敷药了”的博文底下留了句:

【你真的是他男朋友吗?】

他本来只是想调侃一下,没想到过了一会儿,王耀真的回了。

【怎么会……他是我主人。】

亚瑟差点把手机摔了,盯着那行字看了半天,耳后有点发热。

他又回了一句:

【听起来你很喜欢他。】

王耀回:

【嗯,他很温柔的。虽然不表现出来。】

【他骂人的时候其实是想我改正……他其实很善良。】

亚瑟坐在沙发上,靠着窗,手机屏幕的蓝光照得他脸发白。他手撑着额角,表情复杂地看着聊天框。一个精神状态不太稳定的男人只能靠深夜窥探自己扮演的另一个身份调研市场,你又能说这有什么不对吗。

他又问:

【那你想被他喜欢吗?】

王耀沉默了一会,直到亚瑟等得有点焦虑了才回:

【我只是想照顾他。】

【他工作很辛苦,我不想添麻烦。】

【只要他愿意让我待在身边,我什么都可以做。】

亚瑟喉头一紧。他盯着屏幕良久,终于打了一句:

【如果你是他男朋友,他应该不会让你做那么多事吧。】

王耀的回复只一个字:

【嗯。】

紧接着小号私信又发来一句:

【但和你说实话,我不是他男朋友。】

假如你用马甲号给自己暗恋的助理留言,结果对方真诚地认了你是“主人”而不是“对象”时——恭喜你,已经进入社交行为的错乱区间,也就是最接近爱情本质的区域。

还好,亚瑟不是暗恋自己助理的脑残。他安慰自己。

他一开始只是为了好玩,逗逗对方,没想把小号推太远。谁知道王耀居然当真了——而且格外认真。大概是因为没人看他那些梦男发言,也没人关心,更没人和他讲话,他太久没遇见一个听他讲“亚瑟”还能耐着性子回复的人了。

他开始把那个小号当成了某种难得的出口,聊的永远都是亚瑟。

他聊亚瑟今天的衣服颜色,直播时看起来累不累;聊亚瑟喜欢的咖啡其实喜欢加奶,只是为了维持冷酷形象而说“去糖去奶”;聊亚瑟签名很潦草是因为他手速快、词写得多了,写歌的时候从不草稿一气呵成——

【我觉得他真的很厉害】
【粉丝都说他是冷都男,其实他对工作人员挺好的】
【我知道我不能再惹他生气了】
【……但我真的好喜欢他】

亚瑟看着那些句子,第一次感到有点手心发烫。这个助理平常在他面前除了哭就是喘,除了叫“主人”就是舔他。

可在对这个小号说话的时候,他反而有清醒的逻辑、有自己的感情,有近乎完整的人格。

他冷静地分析亚瑟的行为模式,会在深夜打几段“也许是我太贪心”的自我检讨,有时带着点尴尬地打出:

【我知道他不会喜欢我,他天天骂我是私生饭,变态……但我真的没有别的想法了】

【你要是觉得我太烦了,也可以不用回我。】

亚瑟坐在沙发上,盯着这条消息看了很久。他忽然意识到一个相当糟心的事实:他的小号,成了王耀唯一的朋友。

王耀在现实世界里几乎没有任何社交,他连助理群都很少发言,也没人和他主动说话,毕竟谁会容忍闲聊时间喋喋不休讲工作服务对象的事。外卖都是他默默点,连快递都写“不需要本人签收放公司门口”。

可对着这个马甲号,他会说:“今天他有点不高兴,我是不是不该笑那么多”;会说:“他打我那天我哭了一会,但还是好想做好吃的给他吃”;会说:“其实我最开心的事是他说我今天很乖。”

亚瑟:“……”

不知为何,他居然开始有点嫉妒自己的小号了。虽然听起来像人格分裂,但其实——这只是贪恋一点爱和理解。

亚瑟盯着屏幕,半天没动。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更想删掉这个小号,还是用它多跟王耀聊几句。

毕竟他这辈子头一次被如此真挚、疯狂、而毫无保留地喜欢着。即使这个“喜欢”里还附赠几次偷内裤和用签字笔自慰。

……但这可能是他唯一一次不用表演就能被信仰的机会。

下一秒,王耀发来一条:

【你觉得我这样是不是太疯了?】

亚瑟愣了一下,回过去:

【有点。】

【……但还挺可爱的。】

王耀隔了一会才回:

【谢谢你一直听我说。】

【你真好。】

亚瑟低头看着这条消息,居然有点羞耻。他合上手机,过了两秒,还是没忍住又打开了界面——就像偷窥成瘾一样,他现在不想错过王耀任何一条发疯的动静。

哪怕那些疯话说的除了他自己还是他自己。

当晚亚瑟心情不算好。一场发布会被强行加戏、合作方临时撤资、还有营销号揣测嫂子正脸,让他一整晚都压着火。

王耀很乖,没有出错。他只是没在该动的时候避开镜头,被拍下几张太过自然的眼神对视。

亚瑟回到房间后把门锁好,叫他脱衣服、跪好、手反剪、腿分开——这是他最近最熟悉的剧本。他拿出从未用过的捆缚绳,层层缠上他的小腿与手腕,将王耀的身体逼进极致服从的姿态,漂亮得甚至带着几分礼仪感。

手腕早就勒出了痕,细微的红线随着他每一下抽动微微收紧,仿佛一场有节奏的对身体的勒索。

亚瑟在他体内进得很深,动作缓而稳,带着极强的压迫力。他没急着让他高潮,只是一下一下捣着,像在逼他自己开口求。

王耀已经快撑不住了,穴口被撑得泛红,跪都跪不住。他断断续续喘着,手指时不时忍不住地胡乱抓着,却被死死绑住,挣也挣不开。

“唔……主人、我……”

亚瑟一边顶得更深一寸,一边低声在他背后呵斥:“这点刺激就想射?”

他说着忽然一手握住王耀的根部,在他快要冲出来的一瞬间死死堵住马眼。低头欣赏王耀前端早已胀得不成样子,透明液一滴一滴滑下来,连床单都被染湿一小片。

“犯错了还想自己射了?”

王耀仿佛被雷劈了一样抽了一下,全身战栗,发出一声破碎的呜咽。

“主人别、别掐……好痛……”

“好了,别娇气了。”亚瑟按着他腰,重新挺身进入,“别再烦我了。”

王耀已经说不出话了,只能断断续续“嗯……啊”地哼着。

亚瑟节奏不快,他反而操得极慢,每一次都顶到底、磨着前列腺,又缓慢退出来。像是专门知道他哪儿最受不了,偏偏不让他得到解脱。

“骚得发抖是不是?”他低头咬住王耀肩膀,蹭过侧颈的气息让王耀后颈肌肉收紧,“怎么不摇尾巴了?”

王耀眼泪一直流,身体因为高热和强制控制颤得像筛子,声音从最初的求饶、呻吟,到后面逐渐断断续,最后他连“不要”都喊不出来了。

嗓子全哑,嘴唇咬破了,穴口还一收一收地夹着,整个身体只剩僵在那里微微抽搐着。

“还没射呢。”亚瑟低头看着他那根可怜地滴着前液的下身,“你叫个声就给你。”

王耀哆嗦了一下,发出的声音已经几不可闻,连一个完整的音节都没有,只能缓慢地用额头蹭了蹭床单。

亚瑟一边撑着他的腰顶了最后几下,才终于放开禁锢,听见那根前端因为长时间束缚只能断断续续地喷了几下。

王耀整条腿都开始发抖,像被电流击穿后的余波,但已经没有声音,安静得像死了。

亚瑟盯着眼前人那副泄精后依旧抽搐的模样,忽然有点后怕。他摸了摸王耀的后颈,发现皮肤滚烫,嘴唇白得发青了,手腕的红痕一圈一圈,仿佛瓷器上的裂缝。

“行了,别装死。”

亚瑟弯下身,将他从床沿拎起来,拖进浴室。热水打开,他蹲下身,慢慢替他把后穴洗干净,指腹带着泡沫擦拭每一处红痕。

“你自己洗都不会,”他嘴上还在奚落,“挨操你倒是比谁都会叫。”

“算了,怕你死了公司还得赔钱”

王耀闭着眼靠在他腿上,哽着嗓子轻轻摇头,像是默认了这份诡异的温柔。

洗完后,他居然没被赶去沙发,也没被踹回保姆车,而是被亚瑟拽着丢到床上。

“睡这儿。”亚瑟说完就钻进被子,伸手把他捞了过来。

王耀明显一僵,连呼吸都轻了些。他有点后怕,犹豫着低声问:“……今天结束了吗?”

亚瑟闭着眼没动,过了两秒,才低声说:“今天不罚你了。”

“那明天呢?”

“明天也不打。”亚瑟又顿了顿,像怕他不信,又重复一遍,“我不打你了,这几天都不打了,安静点睡觉。”

王耀这才慢慢靠上去,眼神还有点恍惚。

他沉默了一会,忽然小心翼翼说:“最近……是不是要避嫌一点?”

亚瑟:“……?”

王耀埋在被子里小声解释:“就是最近站姐都拍到我了……我可以走远一点,不跟你下车也行……”

亚瑟睁开眼看他一眼,被这个蠢问题雷了一下,冷笑了一声:“你以为你那么容易被注意到啊?谁有空看你,少自作多情。”

王耀“哦”了一声,缩进被子里。

亚瑟本想翻身睡觉,却不知怎么又盯着王耀的肋骨看了几秒,圈在腰上的手指轻轻向上摩挲了两下。

“……倒是可以换个称呼。”他开口,语气像随口说说,“‘主人’听腻了。”

“你不喜欢了吗……”王耀紧张地眨眼。

亚瑟皱眉:“也不是不喜欢。”

“就是觉得太……像工作了。”

沉默了一下,他咬着牙,又试图轻飘飘地加了句:“……‘亲爱的’怎么样。”

王耀怔住了。

亚瑟咳了一声,耳根微红:“也不是非要你叫。我只是觉得,这样比较爽。”

王耀认真思考了三秒,然后轻声说:“好的,亲爱的主人。”

亚瑟一时间不知道是该打人还是笑,最后只翻了个白眼,低声骂了一句:“……真是活该被打。”

然后他一边把王耀搂紧了些,一边想:欲拒还迎的招式对傻子,完全、完全没用。

王耀和一个死不承认喜欢他的人,睡在一张床上,那人和爱神唯一达成共识的是——谁先动情谁是狗。

很遗憾,他们俩早就都变成狗了。

只是王耀会摇尾巴,亚瑟只会咬人。

Chapter 5

Summary:

爆绯闻之后的第一反应居然是和嫂子来个angry sex

Chapter Text

亚瑟在连轴转了三周、靠咖啡和易拉罐能量饮料续命之后,破天荒地给自己留了半天假。这在他职业生涯中几乎是罕见的举动——毕竟,作为公司硬塞进“爱豆”框里的新锐音乐人,他的日程表通常只分两类:被迫笑脸和被迫闭嘴。

粉丝们口口声声说喜欢他的音乐“前卫”、“小众”、“懂的人才能懂”,但他很清楚,这帮人里十个有九个根本听不完一首歌。真要在现场演一首他自己想唱的,现场立刻变成公审大会和退票声海洋。

于是他学会了装聋作哑,任由他们在网络上用各种花样骂他、嘲讽他、对他进行“创作批评”,偶尔忍不住了还会和粉丝当面翻脸,就像和一群不定时爆炸的室友住在一起。但是亚瑟还得偶尔哄哄他们,毕竟是他们养的他嘛。

所以,这半天假来之不易。他没有去录音棚,也没有去做社交应酬,只是在后台随口喊了一句:“等会儿跟我出去。”

对象是王耀。

王耀以为自己要倒霉了。毕竟这种语气在以往通常意味着“帮我扛乐器”、“替我跑腿”或者更糟——“找个没人的地方,我得抽你”。于是他乖乖跟着出了门,心里盘算着今天的行程大概就是充当一下沙包,然后以被甩几句刻薄话收场。

结果他们最终去了麦当劳。

这在亚瑟的日程中是一件堪比离经叛道的事。一个公司包装出来的高端偶像,要是被拍到坐在快餐店吃汉堡,第二天就会被他那堆辱追粉骂成毫无品位或掉价。不过他今天无所谓——或者说,这就是他一直以来的艺术手段,反叛就好,他需要享受半天的纯粹的反叛。

王耀的吃相出乎意料地可爱,是那种真正的、见到热食就眉眼舒展的满足,仿佛是在对生活本身点头致意。

亚瑟很瘦,对食物没有特别的执念。大多数时候,他对餐厅的要求跟他对评论区的态度一样:只要不太难吃、不太吵,他就能忍。但看着王耀埋头咬薯条,腮帮子鼓鼓囊囊的样子,他忽然有点饿了。

于是他起身去柜台,回来时手里多了一个甜筒。

“快点吃,不然化了。”他把甜筒塞到王耀手里,“黏在手上很恶心。”

王耀愣了一下,接过来舔了一口,眉眼弯起来,看上去跟领到工伤补贴一样:“谢谢主人……啊不,亲爱的……主人。”

亚瑟低头咬着可乐吸管,心想自己真是没救——一个爱豆在公众场合看助理吃甜筒看得食欲大开,而且说到底,他们是一对并不普通的人,在做一件普通人的事。他们都很清楚,这种普通像麦当劳快餐一样,三分钟就会被日常的工作、欲望和权力关系消化掉。

吃完快餐,他们去了附近一家买手店。那种灯光柔和、货架上挂着几乎没人知道牌子的衬衫,价签上印着足够让人倒吸一口气的数字的地方。

亚瑟戴着口罩和墨镜,全世界都可能是他的债主。王耀却什么也没戴,走在他身边看起来就是那种粗心大意、随时可能出卖他行踪的喜剧丑角同谋。亚瑟瞥了他一眼,王耀立刻想起自己手上那堆可能被挑剔的工作记录,马上低下头,以为他下一秒就要开口骂人。

然而亚瑟只是伸手,扯着他肩上那块布料,把他带到一个货架前:“看这个。”

那是一条颜色奇怪的围巾,设计师讲了个只有自己能读懂的笑话,塞进了里面。王耀看了两眼,觉得挺有意思的,心里的警惕竟也松下来。慢慢地,他从跟在亚瑟身边变成主动往前走。看到造型夸张的帽子就回头喊他,看到怪异的耳环就抓着他袖子拖过去。一会儿停在一排怪得离谱的领带前,一会儿举起一条印着骷髅的丝巾往亚瑟脖子上比:“你戴这个肯定很有气场。”

——好像一只尾巴翘得很高的小狗,急着把捡到的每一根树枝都拿来给主人看。

他忽然觉得自己好像对这个人了解了一点——至少,知道了王耀不是那种为了迎合别人而放弃好奇心的人。这让他有点意外。

亚瑟此刻并不清楚,这种意外是危险的。一个控制者一旦开始对被控制的人产生兴趣,就等于在自己的规训游戏里挖了个洞,早晚会掉进去。可惜笨蛋亚瑟并不是什么权利游戏资深粉丝,也不是爱情专家。

他们到美术馆时,离闭馆只剩一个小时。工作人员看着两张临时买票的收据,露出一种“何必呢”的礼貌微笑。

亚瑟原本打算随便走走,把这地方当成买手店的延伸,反正王耀已经给他拎了一袋不知何用的配饰——项链、手链、胸针,全是那种他完全不会戴的东西。也不知道是王耀真心觉得好看,还是单纯觉得给他买东西是助理的工作内容。

反正恋爱的人好像是这样的,很喜欢为对方买点不知所云的东西,好像钱没处使一样。

他们走马观花,穿过一间间展厅,亚瑟没戴耳机导览,也没兴趣去读标签。他更习惯去读人,尤其是王耀,站在展柜对面的时候,那副终于看起来不吵了反而认真了点的样子。那种轻易能被调动的表情变化比墙上的画有意思多了。

直到他们在一幅画前停下。那是一幅色彩沉重、构图压迫的画,周遭的空气都被压扁了。

王耀盯了几秒,忽然说:“这个挺像你。”

亚瑟愣了下:“我那么难看?”

“……不是长相,”王耀慢吞吞地补充,“是结构——你被固定在一个位置上,所有线条都朝你压下来,你越想往外走,别人越用力往回拽。最后画框就成了轮廓。”

亚瑟侧头看了他一眼。如果不是亲耳听见,他绝不会相信这话出自一个曾经把印错的合同页夹进他演出邀约里的助理之口。他忽然想起了当初看他简历时扫到的几行字——某个好大学,修的专业倒不惊艳,但课程表上有政治哲学和社会学。原来这人脑子里除了舔他真的有点东西,不是只有那张脸。

结果王耀又补了一句:“走吧,主人。”

嗯,果然还是蠢。

晚上回到酒店,亚瑟刚坐下没两分钟,手机就开始震个不停。公关团队的信息一条接一条地跳出来——有人在粉丝群里丢了个live截图:下午逛街时,亚瑟给王耀挑了一件衬衫。名义上是工作形象管理,实际上只是不想再看到他那件丑到犯罪的花衬衫,王耀接过时傻乎乎地笑着说了句:“谢谢亲爱的主人。”

那句“亲爱的主人”被旁边偷拍的粉丝Live图录得干干净净,甚至慢放对了口型。粉丝群随即沸腾——有人骂他没事业心,不拍歌不宣传,谈个恋爱还找这种不体面的对象;有人攻击王耀的外貌背景和工作履历,说“完全配不上亚瑟”;还有人直接脑成“恶趣味圈养play”,发的图配文足够让公关头痛三天三夜。

亚瑟的脸瞬间黑了。

王耀站在一边,明显没意识到情况的严重性,还一脸无辜地企图道歉。

在这种时候,最聪明的做法是先处理公关危机。但亚瑟·柯克兰不是聪明人的代表,他现在需要的不是澄清,而是泄火。

他放下手机,慢条斯理地解皮带,反手“啪”地甩上门,关上一个铁笼,把狗拽到面前。下一秒,他已经扣住狗的下巴,逼得对方只能抬头看他,冰凉的目光像是要把狗钉在墙上。

“我说了多少次不许叫这个?你还乱狗叫?”他发狠道,“你要毁了我才满意?”

王耀还没来得及解释,就听到一声脆响——皮带抽在脸上,刚看到鞭影一挥,脸上就留下一道宽红痕。刺痛比想象中更快地涌上来,他眼眶瞬间湿了,发出一声短促的呜嘤。

亚瑟没给他喘息的机会,直接伸手捏开他的嘴,指尖抵着湿润的舌面,粗暴地搅了一圈,仿佛确认着一只烈性犬的牙口。然后随手把今天买的那件衬衫团成一团,塞进他的嘴里。布料沾着新鲜的洗涤剂香味,被唾液迅速浸湿,闷住了他所有可能的辩解。

皮带从亚瑟手里摊开滑下,冷硬的重量在王耀手腕上一圈圈绕上,勒得对方肌肉轻微收紧。

“别动。”

王耀还没完全反应过来就被拎起来,还没站起来只能无助地蹬了一下腿,对方像提一件已经归他所有的战利品,把拖到床边。

他含着衬衫,声音又闷又急,断断续续:“唔…窝……我不是故意……”

可那句解释连一半都没捂热,就被亚瑟用皮带将双手吊在床头,彻底剥夺了反抗的余地。

亚瑟低下身,先用手指探进去,干脆粗暴地确认湿度,下一秒直接用性器取而代之。节奏一开始就快,像要把所有怒气钉进最深的地方,每一下都顶得他眼泪滑下来,身体被迫弓起。

哭声被衬衫死死堵住,鼻尖的呼吸却越来越急促,带着打颤的热气烫在亚瑟的指节上。

本来是为了惩罚,让他知道祸从口出,但操着操着,亚瑟忽然意识到自己一点都不生气了。

他低头看见那双泪眼,红得像是乖乖求原谅的样子,甚至有种错觉——如果他现在松开那块布,王耀就会乖顺地叫一声。这个念头让他呼吸一紧,节奏反而更深,像是赌气一样要把那声称呼逼出来。

亚瑟扣着他的腰,重重顶进去:“知道你这张嘴能给我惹多大麻烦吗?”

每一句都夹在进入的间隙里,硬生生震得王耀腰背发麻。

“你是嫌没人知道你是谁,还是嫌我不够收拾你?”

王耀的衬衫团在嘴里,被迫发出呜呜的闷音,喉咙里全是无法咬断的喘息。他急着摇头,却被下一记深顶直接撞回原位,脊椎一阵战栗。

啪——

手掌抽在他大腿内侧,热辣的疼感与快感混在一起,他整个人僵住,手腕因悬吊而失去支撑,身体只能被动迎合。他的眼尾已经被水光染湿,嘴里发出的呜咽被反复冲散,变成了失控的细颤。

直到某一下深顶,王耀猛地全身一缩,小腹痉挛,整个人像被电流击中般呆愣住。高潮把他卷进无力的空白里,甚至忘了挣扎。

亚瑟最后一推,低声闷哼着退出,将热液射在他小腹,顺着肌肉线条溅到王耀的下巴,留下一串暧昧的痕迹。

他松开皮带,解开王耀手腕,动作不温柔,却不再带着方才那股火气。王耀被放下来时手臂完全没知觉地垂下,整个人直接被亚瑟捞进怀里,额头贴着他胸口,呼吸还没完全平复。

两人安静靠了不到两分钟,亚瑟的手机便震个不停。工作群炸了锅——业内的营销号已经开始打听料子,标题早就想好了:《爱豆与助理关系暧昧,私下互动过于亲密》。

公关部门飞来一大串应对方案:否认、模糊化、转移话题……经纪人甚至在群里建议短期内不要带王耀出现在任何公开场合。

【太麻烦了,要不直接辞退他。】

【欲盖弥彰,做贼心虚的感觉太重。】

亚瑟盯着屏幕,没犹豫太久,手指飞快敲下一行字——【不可能,他哪都跟着我。】

如果恋爱是慢性中毒,那么此刻在亚瑟的血液里,名为王耀的毒药已经占了八成,只剩下两成,是咖啡因和恶劣脾气。

Chapter 6

Summary:

家产是黄子韬徐艺洋

Chapter Text

亚瑟最近发现,自己的人生像被两个螺丝同时拧上了扭矩。

一个是显而易见的——那条绯闻还在发酵,标题从“爱豆与助理关系暧昧”逐渐升级到“疑似维多利亚地下sm圈遗老”,营销号发得越来越起劲;公关团队拼命救火,不过不论做什么都像给已经沉底的船打补丁,这一切的走向已经发展到让亚瑟不禁笑出声了,是真的好笑,因为他逐渐变成了半个行业笑话。

另一个螺丝更阴险——绯闻的另一位当事人,正堂而皇之地用一种“被主人带着工作很正常”的表情,在后台泡茶、递水、记行程……一身正气得仿佛这一切都和他无关一样。

亚瑟看着王耀的神情,总有种错觉,觉得这人是真的分不清“主仆关系”和“恋爱关系”的区别,甚至可能觉得前者更高尚。这段闹剧对他来说只不过是主仆关系里的正常插曲。

“你就不能紧张点吗?”亚瑟忍不住骂他。

王耀怔怔看着他,反问:“要紧张什么?我是你的助理啊。新闻写什么,不是你说了算吗?”

亚瑟差点没被噎死。对王耀来说,世界的尽头就是“主人一句话”。而对亚瑟来说,这种无辜到残酷的忠诚,才是真正让人头大的第二个烦恼。

那晚亚瑟的耐性彻底磨光。他已经在后台被问了第三次“嫂子最近心情怎么样”,回酒店又看到王耀一本正经地在整理他的衣服,偶尔把鼻子凑上去轻蹭。他气得笑出来,拽过对方的腰就往床上按。

“既然你这么分得清楚,那我就让你再想清楚点。”

捆绑、塞口、延迟高潮,亚瑟几乎把他会的手段全搬了出来。一次又一次被逼到崩溃边缘,王耀哭得声音都哑了,身体痉挛得像被电流灼烧,连求饶都说不完整。

亚瑟咬着牙,额角全是汗,低声逼问:“你现在说,我是你什么?”

王耀泪眼涣散,气息颤抖,嗓子挤出几个字:“……主人……”

亚瑟盯着他,觉得胸口闷得慌。他继续操,继续顶,把人送到连续高潮的地狱,想要一个不同的答案。可每次王耀眼神失焦时,嘴里冒出来的都是同一句。到最后,连声带都发不出音了,他仍旧像条件反射一样,把“宠物逻辑”执行到底。

事后,亚瑟把他抱在怀里,手指在他乱成一团的头发里乱揉,感受王耀的体温逐渐冷却下去。

人们常说控制即是爱。但亚瑟发现,自己可以掌控王耀的身体,控制他的高潮、呼吸甚至呜咽,却怎么也控制不了一个人对自我身份的顽固认知。他想要的是“男朋友”。可王耀却只会一遍遍确认自己是“宠物”。

亚瑟闭着眼,叹了口气。他真没辙了。

王耀的日常工作依旧是帮亚瑟处理各种琐碎。递水、改行程、盯后勤,忙得像亚瑟的影子。他习惯在众人面前保持一种不功不过的体面——不抢镜,不越界,不多嘴。

有次宣传采访,记者笑眯眯地阴阳怪气:“柯克兰先生身边总有这位助理陪伴,他似乎对你来说很重要?”

王耀礼貌地笑了笑:“他是我的工作对象,我的工作就是照顾好他。”

多么完美的回答。公关部听了大概会感动落泪,为不用熬夜多写一篇稿子暗喜。场面一片赞许。连经纪人都暗暗松了口气——这才叫职业素养。

可亚瑟听在耳里,脸上还保持着惯常的冷漠,心里却已经咆哮起来:

——工作对象?!
——你就不能直接说我是你男朋友吗?
——拜托,哪怕加一句“我很喜欢他”都行!真是的!

他一边笑着应付镜头,一边在心里狠狠挠碎所谓的“偶像人设”。反正这套身份他早就不想要了。要不是为了这帮工作室的人吃饭、签合同,他才不会像个哑剧演员一样被迫表演“神秘感”。

采访结束后,后台一片散场的喧嚣。工作人员收器材、灯光熄灭,空气里还回荡着闪光灯和掌声的碎片。亚瑟走在队伍最后,忽然伸手,一把拽住王耀,把他带进侧廊的休息间。门在身后“咔哒”一声合上。

王耀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就被推到墙边。亚瑟盯着他,目光被急迫烧得透不过气。

“刚才那采访,”亚瑟压低声音,咬牙切齿,“你说我是你的工作对象?”

王耀下意识点头,小心翼翼:“……是啊。”

亚瑟喉结上下滚动,冷笑一声,忽然俯身凑近,声音带着逼迫:“你现在说一遍我是你男朋友。”

空气瞬间凝固。王耀瞪大眼,僵在原地,明显被吓住了。他以为这又是某种惩罚游戏——像之前被逼着喊“主人”那样,换个新词而已。可这词实在太危险,他连呼吸都不敢太响。

“我……我不敢乱说。”王耀的头埋得更低了。

亚瑟愣住半秒,胸口的怒气和酸涩全涌上来。他想要一个甜得发腻的认定,可对方居然还是那副乖巧怕错的模样,把他的逼问当成了调教环节的一部分。爱有时像是一场语义灾难。一个人伸手索求,另一个人却只听出了训练口令。

亚瑟抬手捂眼,低声骂了句:“……你真是要逼死我。”

最近他几乎已经忘了,自己是个濒临坍塌的偶像艺人。他本该紧急救火、筹备下一场亮相、和经纪人一起想个“误会梗”或“艺人恋爱假设实验企划”来转移焦点。

但他无视了一切。他满脑子都是王耀。一个蠢蛋。他开始怀疑,也许——只是也许——王耀根本不知道“正常的恋爱”是什么样的。也许他不是痴汉,也不是神经病,只是压根没人好好喜欢过他。没人牵过他手、带他约会、亲吻他不是为了奖赏或惩罚。也许他把“服从”和“喜欢”混为一谈,是因为从没学过爱人之间到底要怎么相处。

亚瑟一边骂自己一边沦陷:“老天,他知道自己多辣吗?”

他偷偷登上自己那个从未暴露的小号,去视奸王耀那个梦女账号,结果首页直接是一片废墟。粉丝已经攻陷评论区,连原本只说“主人好温柔”的小作文也被翻了个底朝天。

专业团队给出的解释是:“先切割一下,后续可以慢慢修复。”说的像这只是一场皮肤过敏的临时处理,还不是活生生地把人当弃子处理掉。可亚瑟没法再说什么了。现实比他的话更有力量,舆论已经彻底跑偏了。

王耀的评论区一片井喷般的骂声:
【梦女瘾太大】
【痴汉也太逆天了吧】
【爱豆舔狗剧本好重口】
【亚瑟看起来不怎么情愿】
【他不会是被威胁了吧】

更难听的内容,则是在营销号精准复刻“受害者形象”的底下:亚瑟眉头紧锁的视频和王耀笑着递水的片段被套上阴间BGM。热评第一是:【爱豆明明很抗拒,助理却一脸得意,真的很吓人】

而王耀,已经在公司公关部的强硬要求下注销了账号。账号消失前最后一条,是那天他们一起去看的那幅画。照片虚焦,画作沐浴在美术馆关门前的暖光里。王耀在配文里写了一句:
“艺术品之间应该多交流。”

亚瑟看到这里心头一震,竟生出了一种说不清的荒谬感——是啊,他的工作正毁于一旦,偶像身份已成风中残烛;他的助理,被整整网暴了四十八小时,从网络消失,成了热搜下无名的“落跑甜心”。可他自己呢?他竟然开始认真考虑起:都这样了,他心情会不会不大好。要不要带王耀去再约会一次?就像正常人那样,像情侣一样。

“公司安排的,公开出镜的‘非工作私下见面’——你也知道,公关策略,平常一点。”亚瑟约他的时候,用了最拙劣的借口。

王耀“哦”了一声,没问细节,反正亚瑟就算只是想骗他和他做爱也无所谓。他认真系好安全带,然后在副驾驶拉开车窗,说:“今天风挺好的。”

亚瑟侧头看他一眼,莫名烦躁。这人到底有没有脑子?他刚刚被全网骂成痴汉舔狗,结果现在心情这么好?还是根本没意识到自己的炎上程度?

他们去了河边的某个展览,一场偏冷门的摄影联展,主题是“权力与目光”。

亚瑟随便看看就走,王耀却蹲在一组纪实作品前看了好久。他忽然问:“你觉得现在网络上的暴力,是不是也是某种观众对明星的审美控制?”

亚瑟一时间答不上来,只觉得这问题听起来就有点烦。

王耀见他没说话,猜他心情不好:“你这几天是不是很在意评论区?”

“当然不会。”亚瑟摊摊手,故作轻松,“我才不在乎网上那群人说什么。”

“可是你前几天一直在看。”

“那是工作需要。”

“你睡前也在看。”

“那是……”亚瑟顿了顿,“恶趣味。”

王耀点点头:“人的评价系统很容易被虚拟世界影响,但网络并不是伦理共同体,它只是聚合情绪的垃圾桶,其实他们也不是在骂你我,只是我们传递的信息。”

他耀转过头来,脸上没什么情绪,温和地说:“其实我不太难过。骂我的人不是我认识的人,而且我学过这个——这叫群体标签的转移性惩罚。”

“大文豪。”亚瑟夸张地假装鼓起掌,眯起眼看他,“我还以为你满脑子只有那些无聊的性爱。”

“社会学选修。”王耀挠挠脸,“我的导师就是研究这个的,我也写过一篇,研究粉丝和被粉对象之间的权力倒错,讨论爱其实是某种控制欲的变形。”

妈的,他还写过论文。

“你不难过?”他难得声音虚了一下,“他们说你痴汉,说我像被你威胁了一样……”

王耀像听不懂一样歪头:“那你难过吗?”

亚瑟盯着他,一句话卡在喉咙里半天吐不出来。他忽然意识到一件及其屈辱的事——这个看起来对恋爱一无所知、连“亲爱的”都只当训狗口令念的助理,居然比他更看得懂这个行业的生态。而他亚瑟……自诩聪明、被万众目光追逐、为人设绞尽脑汁活了五年的亚瑟——对恋爱也一无所知,对网络世界更是如履薄冰,甚至根本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已经……全情投入。

他努力控制着沉重的呼吸,看着王耀。对方还在认真看展,认真得好像大学还没毕业,还在忙他的毕业论文。

“你到底知不知道我们是什么关系?”他提高了音量,吓了王耀一跳,“你知不知道你早就在跟我谈恋爱了?”

王耀呆了一下:“啊?”

“……”亚瑟深吸一口气,“不是调教游戏,是恋爱,恋、爱。”

“不然你觉得我给你洗澡、陪你睡觉、给你买衣服、带你看展是干什么的?”

“可是……你从来没说你喜欢我。”王耀小声道,“你也没有对我做情侣会做的事啊。”

“你在网上写那些的时候不觉得我们是情侣?!”

“那是妄想……”

亚瑟盯着他,忽然觉得自己彻底输了。他不是败给了权力,不是败给了钱,不是败给了网络,而是败给了一个根本没打算跟他对抗、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赢了的家伙。

他想吻他,甚至想咬他:“你真的很过分。”

但他的手,还是拉住了王耀的,指间缠得紧。

看完展、吃完饭,夜色已经很深。王耀本以为今天就这样结束了,谁知亚瑟突然说了句:“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

王耀愣了一下:“不用……我坐地铁就好。”

“你是不是搞错了点。”亚瑟蹙起眉,“我们是情侣,情侣就要一起回家。否则你就是始乱终弃。”

这句话说得理直气壮,是他脑内虚构的恋爱教科书刚教的。王耀拗不过,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两人并肩走在回家的路上,一言不发,但气氛前所未有地温馨。

王耀住的是一间普通老公寓,位置偏远,楼道灯光也昏黄得可怜。他掏出钥匙时,亚瑟随意扫了一眼楼下的邮箱,顿时脸色不好看了。王耀的信箱口塞得满满当当,胃袋一样随时可能呕吐,里面全是粉色的、黑白复印的、甚至有夹着不明液体的信封和戳出来的尖锐物体。

“这些是什么?”亚瑟低声问。

“嗯……就别人写的。”王耀轻描淡写,“反正我不看。”

亚瑟默默地把那些信封一把拽出来,扔进楼道的垃圾桶。他再抬眼时,看到王耀打开的家门上装了两道额外的门挡,还是那种反锁插销式的,看得出是临时加装的。

王耀笑笑:“我妹非要我装的,她怕有狗冲进来。”

“她挺有先见之明的。”亚瑟低声道,几乎听不出情绪。

王耀家是个不大的单身公寓,沙发上的毛毯还没叠,桌上放着一杯放凉了太久的绿茶和一个热水袋,窗户开着一条缝,室内隐约飘着点他的味道。

王耀去烧水时,顺口说:“公司让注销账号也没什么,我本来也不是特别会玩网络。删掉反而轻松了些。就是……一个聊了蛮久的网友,不知道怎么才能再找到他”

“网友?”亚瑟随口问。

“对啊。他会留言,会看我发的每条动态。有时候我以为只有他会懂我说的东西。”王耀自顾自说下去,“他还夸你有才华……虽然他也会说你性格很坏,但他说那是你的保护壳。”

亚瑟听不下去了。他上前一步,几乎是毫无预兆地抱住王耀,低头堵上他的嘴。这个吻很轻,濒临失控的渴望覆在嘴唇上,他已经忍了很久——忍受王耀的天真,忍受网络和现实的分裂身份,忍受所有不在一起的时刻。

王耀呆住了,炉子没关,滴滴叫了好一会儿,他才低声说:“你亲到我了……”

亚瑟的嘴唇离开时,轻轻碰了碰他耳边,说:“你不是说……艺术品之间应该多交流吗?”

王耀的脸从脖子红到耳朵,结结巴巴道:“那、那我去洗澡。”

他的脸烧得发红,从亚瑟手臂底下钻出来躲开,转身从衣柜翻衣服。

“多拿一件。”亚瑟挑眉,“我也要洗。”

“……但我家热水器很慢。”

“我又不急。”他理所当然地说。

王耀被他盯得耳朵都红了,只好又多拿了一套衣服塞给他。

热水雾气氤氲在浴室里,湿热的空气把昏黄的壁灯光都蒸软了。亚瑟坐在浴缸里,把王耀拉进怀里。泡沫沾在他肩膀、锁骨上,亮晶晶地闪。水漫过王耀的腰,这个姿势跪着有点疼,王耀挪了挪,最终发现是亚瑟这种耐心的态度让他不舒服。

“别僵着,”亚瑟声音低缓,“又不是第一次洗。”

他捧起水,轻轻替他擦脸,又顺着颈侧一路下滑。王耀整个脸都红透了,耳尖烫得发抖,眼神游移不敢直视。

亚瑟忽然抓过他的手,按到自己腰上,向下带到下腹:“摸摸看。”

王耀一愣,下意识握紧,立刻慌得想缩回去。亚瑟却扣住他手腕,让他掌心紧贴着自己的性器,隔着泡沫轻轻摩挲。

“这个,”亚瑟俯身,唇贴在他锁骨上,慢慢蹭,“等会会进去的。”

王耀喉咙动了动,呼吸急促,手心里的硬挺和滚烫,让他浑身紧张到发抖。亚瑟笑了一下,放开他的手,自己揉开一层泡沫,沿着王耀胸口一路往下,抚过腹部,最后滑到他双腿间。指尖带着湿润的泡沫,不经意地挑逗。

“放松。”他低声哄着,第一次真正用“男朋友”的身份说话。

王耀咬着唇,忍不住低低呻吟了一声。水声和喘息在瓷砖间回荡,他想躲,却被亚瑟环住腰搂得更紧。下一秒,亚瑟的手绕到他身后,中指缓慢而坚定地探入,指尖在柔软的地方一点点扩开。泡沫伴随着水声被压碎,在王耀的腰上浮动

王耀全身一震,低声呜咽:“……亚瑟……”

“嗯?”亚瑟吻住他颈侧,耐心摩挲着,“再忍一会儿,等下就不痛了。”

他两手揉着王耀的屁股,狭窄的甬道里灌进水,另一只中指也插进去,将臀部掰开,恰到好处的快感让王耀轻哼了几声,主动吻上来堵住亚瑟的嘴。亚瑟第一次发现对方那么喜欢接吻,但是吻技一般,完全没有技巧,几乎像是啃咬,把两人唇角都弄得湿漉漉。亚瑟本能想要捏着他的下巴,掐着脖子拉开距离,然后教他什么才叫亲吻。毕竟他亲过的人太多,早就练就一身本事。

但他手插在王耀屁股里干不了这件事,便任由刘王耀抱着他的脑袋啃,亚瑟只能报复性地欺负他屁股,两根手指岔开顺着湿润的内壁加快节奏,指交的快感让身上的人颤抖起来,喉咙不停发出短促的呜咽,最后终于放过亚瑟的嘴,随着抽动的频率放肆地呻吟。

水声溅在瓷砖上,进入时的收紧让亚瑟皱了眉,王耀整条背脊都僵直,指尖死死抓着浴缸边缘。抽插几下后,摩擦干涩得几乎发烫。亚瑟停下来,低声骂了一句,整个人埋在他肩窝,咬着牙忍着退不出来。热水拍打在他们身上,泡沫被撞碎,可那点亲密和摩擦还是太生硬。

“别夹得那么紧。”亚瑟的手还牢牢搂着他的腰。

王耀听不懂似的,反而抖着腿死死抱住他,身体跟着微弱的抽动战栗,呻吟一声比一声压抑。亚瑟深吸一口气,忽然起身,直接把他从水里抱起来。两个人还连在一起,热烫的部位在挤压下更深嵌合。

王耀吓得手臂死死圈住他脖子,整个人挂在他身上,声音抖着哭出来似的:“……别动……太深了……”

可亚瑟每走一步,撞击就顺势更深一寸,强硬地带着他走到卧室。走廊的空气比浴室凉,水珠顺着他们的发梢和肩膀滴落。没冲干净的沐浴露混着汗液和水,一路从王耀的股间滑到亚瑟的大腿,再滴落到地毯上。脚背被打湿,留下一串凌乱而暧昧的印迹。

他终于把人抱到卧室,短暂分开,把润滑剂从床头柜里翻出来。

王耀已经红着眼圈不愿放开他的脖子,胸膛剧烈起伏,嗓子里发出的每一声都颤抖得像在求饶。亚瑟俯身在他耳边低声:“很快会舒服的。”

润滑终于带来一些缓解,亚瑟撑开他的时候,王耀紧张到整个人都僵直,腰一缩往上躲。

“放松。”亚瑟按住他,虎口掐着他柔软的腹部——那里完全没有锻炼痕迹。亚瑟太习惯尖锐了,尖锐地面对世界,面对公司,面对生活。这样的柔软反而让他紧张。

“我在。”

“嗯……呃嗯……”王耀开始哼哼唧唧,反手抓着肩侧的床单,努力抬高屁股找角度。

初始的几下太深,他几乎被撞得窒息,喘着气埋在枕头里,肩背一阵阵发抖。亚瑟却耐心下来,先缓慢进出,等着他逐渐适应。等他腿软得开始颤,声音里夹杂着细碎的“别……太快”的时候,他才真正用力。

水声与皮肤拍击声在安静的卧室里回荡,王耀一向是对性事接受度很高的,这会儿也有点罕见地紧张了。他被翻过来跪趴在床单上,亚瑟压着他的腰往下顶。王耀被操得眼神涣散,嘴里不自觉喊出破碎的“啊……亚瑟……”,腿根抖得厉害,汗水顺着下巴一直滴到锁骨。亚瑟忽然扣住他下巴,掌心盖住他口鼻。

呼吸被截断的瞬间,王耀猛地一震,瞳孔因缺氧而收缩,却本能地伸出舌头去舔那只发汗的掌心。

“……你就这么喜欢我吗?”亚瑟俯身逼问。

王耀眼神涣散,呼吸临界,还是求生本能般本能点了点头。亚瑟沉默半秒,忽然松开手,把他翻过来,让他正面仰在床上。手再次捂住他的嘴,压迫得更紧,头都被压陷入床垫。王耀被操到彻底失控,身体抽搐着,腰线一阵阵颤动,在窒息与快感交织的顶点,他忽然绷直身体,颤抖着在亚瑟掌心里射了出来,热液一滴滴滑过指缝。

亚瑟说了句脏话,狠狠顶了几下,拔出来时整个人都绷紧,热流落在王耀大腿根,顺着抬高的角度滑下,暧昧而狼狈。

王耀软倒在床上,胸口急促起伏,湿漉漉的睫毛还在抖。亚瑟俯身压在他腰上,掌心贴着那片颤抖的肌肤,呼吸凌乱,却压低声音低哑地笑了一声。

空气里全是腥味,两人刚刚没开空调,现在更热了。王耀侧躺在床上,全身都黏糊糊湿漉漉的,沐浴露和精液都快干涸。亚瑟拧了条毛巾,心不在焉地给他擦,动作粗鲁。

“翻一边。”

王耀有气无力地动了动,被人随手翻过来,腰还在轻轻发抖。亚瑟皱着眉,低声咕哝:“真是折腾死我了。”

擦到脖子的时候,王耀已经眼皮打架,呼吸绵长,却还撑着点力气,小声问:“……我们真的在恋爱吗?”

亚瑟一愣,手上的动作停了一瞬。

“你说呢?”他冷哼了一声,把毛巾甩到床边,“要不是恋爱,谁有空给你收拾成这副鬼样子。”

王耀脸红了:“那你真的不会反悔了?”

亚瑟盯着他,看见那双困得快睁不开的眼睛,又想到刚刚门口那些来信。

“……过来。”他低声,伸手把人整个揽过来,“睡觉。”

Chapter 7

Summary:

终于完了,把坑填完前我不会开新的了(豪言壮语)按照kudo从高到低填。无料大货也快下了!

Chapter Text

“跟上一部剧的女主角炒一下绯闻怎么样?直男的身份能让丑闻不攻自破。”

公关团队带着职业化的自信把一叠方案推到桌面。

亚瑟坐在那儿,手指敲着桌子,表情似乎在认真听。可实际上,他的心思早就不在这张桌子上了。

“通稿可以立刻走,推特上有几个营销号会配合转向,实在不行就补一张合照——”

声音越飘越远,变成背景噪音。亚瑟这会儿只在心里盘算:等会和王耀去吃什么?昨天那家意大利菜王耀觉得太咸,也许换成日式定食?还是干脆随便找个地方,他喜欢那种有塑料托盘的快餐。

唉,有些人的事业毁灭,都是从这种走神开始的。亚瑟嘴上“嗯”了一声,算是敷衍同意了接下来一整套所谓的“形象疗程”。公关们还在滔滔不绝地讲排期,他已经靠在椅背上,假装若有所思。会议室外,被安置好安全距离的物件——王耀——正乖乖坐在候位区。没错,公司给出的硬性规定是现在两人之间保持五十米。

亚瑟敲了敲桌子,趁投影翻页的时候,手指一点屏幕,发出消息:

【等下去吃法餐?】

王耀很快回了:

【请您先认真开会。】

亚瑟拧眉,抬眼盯着玻璃门外的人,明明隔着几十米,那人却依旧规规矩矩地坐着,连表情都写着:这是个正经助理。他低头,飞快打出第二条:

【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王耀愣了两秒,屏幕才亮起:

【……亲爱的,请先认真开会。】

亚瑟盯着这几个字,差点没笑出声来。心里暗暗觉得有趣:这人真是——把恋爱当工作日志写,连调情都像报表。会议一散,他第一个站起来,把桌上的资料甩给助理组,头也不回地直奔门口。王耀果然乖乖等着没动,已经起身迎接。他正要开口汇报下午的行程,亚瑟抢先一步,低声快语:

“午饭吃什么?我还想去那家意大利的,虽然你嫌咸,不然干脆随便找个快餐。”
“下午要不要去看电影?上次那部恐怖片你没看成,但说实话美恐挺烂的。”
“展览也行,我查到今天最后一场——”

王耀眨了眨眼,手里捧着资料夹,还是那副工作态度:“中午先去吃公司附近的简餐吧,这样下午赶时间更方便。”

亚瑟有点不满,正要再说,王耀忽然停下脚步,抬起眼看他:“你知道刚刚公司开的安排吧。”

亚瑟一愣,随即不以为意:“那点破事。”

王耀声音放轻:“所以我也觉得,要避避风头才好。”

亚瑟立刻停下脚步,皱起眉盯他:“你就这样服从?”

王耀偏过头,平淡道:“这是我的工作呀。”

空气僵了两秒,亚瑟叹了口气:“好吧,你不生气,我就服从安排。”

王耀撇开脸:“我干嘛生气……”

其实心口还是有点闷的,他自己也说不清,只觉得哪怕这确实是工作安排,亚瑟要和别人拍那些亲密举动的话,他心底也有点——不开心。

亚瑟盯着他,嘴角忽然勾起:“我倒希望你生气。”

王耀:“……”

“行了,”亚瑟拍拍手,宣告这场不容反驳的尴尬到此为止,“那音乐剧还去看吧。”

王耀低着头,小声嘟囔:“去……”

于是两个厚脸皮的娱乐新闻主角就这样没羞没臊继续他们的日常。看音乐剧的时候,两人安安分分坐在角落,戴着口罩,肩膀悄悄靠着。他们装得像普通情侣:共享节目单、交换零食,甚至在灯暗下偷偷勾了一下手指。

虽然说起来一定会被很多人吐槽明星又在假装羡慕普通人了,但老实说,这么普通的日常对他们来说已经是奢侈品。你也许会说:这么想做普通人,那就别做偶像赚这么多钱。可人的欲望就是膨胀的。想要的得到了,就觉得不珍贵了。比如亚瑟,以前或许也想过要变得很出名,但真正出名之后才发现——如果这条路并不是用他想要的方式走出来的,好像也没那么有意思。

他本来想靠音乐,结果走着走着变成了靠脸。于是,现在的他,只想要一个能卿卿我我的男朋友。这就是所谓的贪得无厌。当你什么都有时,总会伸手去抓一点不该有的。

于是命运给他了一个小小的恶作剧惩罚。幕间灯亮时,他低头说了句笑话,惹得王耀扑哧笑出来。就是这一瞬间,邻座一个女孩转过头,瞳孔放大,认出了那双绿眼睛,手已经开始在包里摸手机。

“你是……亚瑟柯克兰?”

捕捉到声音的瞬间,王耀几乎是本能地拽起亚瑟的手,低声道:“走!”

两人狼狈地从侧门跑出去,沿着剧院的安全通道一路冲到街角。入夜的风冷冽,呼吸白雾翻腾。王耀气喘吁吁,不敢停。直到确认没人跟上来,他才松手。

回头一看,亚瑟竟然笑着,甚至不是最常见的冷笑,是真的愉悦。

王耀看他这样,心口发酸,有点说不出的不安——毕竟,这个人的命运已经被自己搅得一团糟了。他明明是喜欢亚瑟的才华、那种在音乐里表现出的锐利聪明的大脑,才会一头扎进来,想帮他、想让更多人看见他。最初是在飞机上,两人是邻座,他戴着耳机却什么都没放,侧头听见亚瑟写的小样,旋律陌生又抓耳。他鼓起勇气问了几句,对方只是懒洋洋地一副说了你也不懂的样子回答。那一刻,他想:这样的人应该被更多人看见。

后来,在公司新人招聘时,亚瑟也一眼认出了他。“好像在哪儿见过。”那人定定地盯着他看了好几秒,最后只觉得他是个长得不错的,写下了他的名字。就这样,王耀被招进来,成了亚瑟的私人助理。

王耀原以为自己能帮上点忙,替他铺一条更干净的路。

可如今呢?

因为自己那些痴汉一样的行为,因为那一声声“主人”,亚瑟的命运被搅得一团糟,从才华横溢的新锐音乐人变成了八卦新闻的常客。

心里的愧疚压得他抬不起头。

亚瑟偏过头,看出他的不安。没说大道理,只是牵起手,走到街角,推开一家餐厅的门:“走,吃点东西。”

毕竟灾难与浪漫往往只隔一条街口,而人类应对灾难和处理浪漫的方式,永远离不开——先吃饭。

但由于心神不宁,筷子挑来挑去,王耀吃得比平时慢得多。亚瑟皱眉。他喜欢看王耀吃饭的样子。那种专注满足的痴傻表情比给自己的舞台反馈都要真诚。可今天,这人心不在焉,连一碟甜点都没碰。他开始不耐烦地往王耀碟子里堆东西:牛排切块、土豆泥、沙拉,他自己不爱吃的甜菜也被掩耳盗铃硬塞过去。

“吃。”他短促地下命令。

王耀低头嚼了几口,神情却还是恍惚。亚瑟看着心里更不爽——王耀怎么就看不出来,陪他吃顿饭比所有公关策略都重要?

“我先回去了。”吃完饭王耀提起椅背上的外套。

亚瑟盯了他一会儿,冷冷开口:“最近别回家了。”

王耀愣住:“……为什么?”

“你家门口都快被信堆满了,”亚瑟试图让语气显得随意,眼睛却恨不得钉在对方身上,“再来两个极端粉丝就够你喝一壶了。”

王耀抿抿嘴,脑子不够用,没说出反驳的话。

“走吧,去我家。”亚瑟抢过他外套,结案总结一样丢下一句,“我可不想哪天在社会新闻里看到你。”

.
这种命令的口气其实预示亚瑟已经不耐烦了。于是家门一关上,亚瑟再也忍不住他的飘忽不定,将王耀压到沙发上,带着一股泄愤的意味狠狠吻对方。王耀顺从地仰着头,毫无防御地任人摆布。

亚瑟看着火气更大,压着他喃喃骂:“这样……好讨厌,都不想上你了。”

王耀愣了,被惊醒一般慌忙伸手拽住他的衣袖,声音哑着:“对不起主人,我……我认真点。”

亚瑟没有发火,反而深吸一口气,把桌上的杯子推远一些,重新扣住他的手腕:“看我。”

王耀迟疑地抬起头,眼神很慢地重新对焦,才对上他的。

“现在只考虑一件事。”亚瑟低声说,同时手指蘸着润滑探入,缓慢地为他做准备。那股凉意一瞬间冲击进身体,王耀肩胛内缩一瞬,耳根烧得通红。

“我在哪里。”

王耀羞得几乎说不出话,呼吸断断续续:“……你在这儿。”

亚瑟显然被讨好了,第二根指头探进去,动作既坚决又小心:“再来一遍。”

“唔……你在……里面。”王耀声音更抖了。

“很好。”亚瑟俯下身,把两人的额头抵到一起,呼吸缠在一起,压在他唇边低语,“明天会很吵,他们会把我们的故事改写成任何版本。你不需要跟他们争辩,也不需要讨好谁。”

真正进入的瞬间,王耀闷哼一声,手掌扶着对方的肩不自觉收紧,肩膀仍旧僵硬。

亚瑟耐心地握住他的手,把那只手掌一寸寸摊开,指节按下去,一根一根稳住:“你只负责我。”

王耀呼吸急促,跟着重复:“只负责你。”

“再说一遍。”

“只负责你。”他的声音带着哭腔稳稳地扣进了亚瑟心口。

亚瑟扣着他的腰,动作一下一下慢下来,每次都抵在最敏感的地方,故意折磨着前列腺。力道不急,偏偏把王耀逼得发抖,声音细碎地往外冒。

“嗯……嗯……”王耀小心地咛叫,脸颊烧得通红,手忙脚乱地抓了个抱枕盖住自己。 声音闷在里面,他断断续续嘀咕:“……我高潮的表情很无聊……”

亚瑟俯身一把把抱枕扯开,丢到一边。单手捧住王耀湿热的脸,强迫他与自己对视,然后吻下去,用炽热的气息堵住他的嘴。

“我喜欢就行。”他把王耀的下唇叼在嘴里。

另一只手没有停,顺着被汗浸得湿滑的肌肤一路往下,握住王耀已经涨得发红的性器,缓慢揉弄。指尖上常年拨弄吉他磨出的薄茧在最敏感的地方来回碾压。王耀被吻得呜呜咽咽,手臂胡乱地环到亚瑟背上,指甲没处安放,一下一下在那片肌肤上乱挠。他的身体已经完全被推到边缘,腰身乱颤,溢出细碎的呻吟。

“亚……亚瑟……”

终于,他全身一紧,白浊的液体喷溅在亚瑟的小腹上,还散发着热气。

亚瑟皱了皱眉,低头看了他一眼,动作却没有停,仍旧扣着他的腰缓缓推动。床头的灯光暧昧地摇晃,空气里全是水声、喘息和湿润的热度。在热气中亚瑟牵住他的手,十指紧紧相扣,按在王耀的小腹上。手背能清晰感受到一层薄薄皮肤下的律动,每一下都是潮热与战栗。

王耀羞得不行,脸烧得像要滴血,慌慌张张想抽回手:“别……别这样……”

亚瑟低声笑了一下,按着王耀的腰顺势退出,拉开两人身体的连接。下一瞬,他在王耀胸口骤然释放,湿热的痕迹溅得细嫩的肌肤一片狼藉,顺着锁骨蜿蜒滑落,场面暧昧而香艳。灯光照映下,那一瞬间几乎比亚瑟早年偷偷看的性教育片还要直观。

他正低头看着,忽然衣领被一把扯住。王耀抬起眼,湿漉漉的睫毛黏在一起,气息还没稳,却用力把他拉下去,两人的唇重重撞在一起。这是第一次王耀主动的吻。

亚瑟愣了半秒,随即反握住他的手,狠狠回吻,把王耀嵌进自己身体里。

结束后,王耀整个人都瘫软了,抱着亚瑟蜷在沙发上,头埋在他胸口。亚瑟一只手漫不经心地玩着他湿漉漉的头发,指尖绕了一缕又一缕,随手消磨着时间。

过了很久,王耀才哑声开口:“……那明天怎么办?”

亚瑟盯着天花板笑了一下,故作轻松:“还能怎么办,听公司的呗。”

王耀没再追问,安静地抱紧了他。

.
镁光灯闪得像末日降临,后台烟雾机残余、汗味和资本的味道令人窒息。这场直播原本按剧本发展。亚瑟站在镶满假宝石的舞台中央,搭档是新晋流量,长睫毛、卷发、高定裙装,还有团队安排好的“火花四溅”。摄像头外围站满了期待看狗咬狗的营销号,公关团队站在后排紧张观望——等着他cue她,再让热搜自然爬升。

主持人笑得谄媚:“亚瑟先生,众所周知您这几年专注作品,感情生活相当低调。可最近和搭档小姐的合作默契十足,不知是否接近您的理想型?”

亚瑟默默吐槽这个公关稿真的太好笑了,关心八卦的人谁不知道他最近在和谁闹绯闻。亚瑟侧了下头,淡淡扫了眼他那位“默契搭档”,对方已经预备好害羞地点头,睫毛扑闪出一个配合的节奏。

所有气氛都在推他,推到一个不喜欢的结局里。他慢条斯理地把话筒移开,眼神越过了那位搭档小姐,越过主持人,再越过一整排摄像机,最后定在侧幕暗影里——一个穿着普通后勤黑 T 的人正弯腰整理矿泉水箱。胸口的工牌在舞台灯光的折射下闪了一下。

亚瑟朝那里抬了抬下巴:“过来。”

摄像师极有职业素养地把镜头给了对方——不是明星,不是嘉宾,一只夜间公路上突然被远光灯找到的鹿,下一秒就要被撞了。他工牌歪挂在胸口,脚底好像踩到了电线,一时间不知道是该上台,还是该逃命。

主持人笑容已经皱了一点,但依旧坚持营造氛围:“这位是……?”

王耀站得太近了,布景又太小,近得亚瑟跨过两步轻而易举地伸手扣住他的后颈。

然后——亲了上去。

毫无铺垫,甚至毫无演技地直接把嘴压上去。王耀吓得腿软,慌忙地抓住了他的袖口。

很短,不戏剧化,不适合被剪成长视频。但足够真诚,足够让一个叙事改写。站姐的快门疯狂响动,主持人嘴巴开开合合仿佛在咀嚼场控的指令。亚瑟松开王耀那一刻,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抬起头,冷静得过分。

“这是否意味着您正在交往?”主持人试图用职业素养缓和,笑容僵硬,只想赶快结束这场直播事故。

“哦,”他顿了一下,“我不是被谁缠上的。我是当事人。这就是嫂子。”

再多的话不用说。王耀愣在原地,整个人被镁光灯照得发白,唇角还残留着一点水光。后台的公关团队大概已经开始统一撕稿,品牌方高管正在群里狂发问号。与此同时,数据部门悄悄把“黑红也是红”的 PPT 翻到下一页。

黑红的黑很快兑现。一个月内三个品牌撤资,两个独立品牌排队。路人骂他油腻,那些自诩前卫小众的粉丝有的溺爱他“真诚破局”。资本一边算ROI,一边揣摩风向。公司发来温柔警告:“谨慎扩散个人生活”。他回了两个字:“知道。”

休眠期是他自己争的。对外叫“疗养与创作”,对内叫“蜜月”。王耀被“技术性移除”,因为违反合约被罚了一大笔赔偿。团队用极其礼貌的口气把人拉进了黑名单里。亚瑟没有争辩,把自家门卡丢过去:“缺管家,待遇比公司好点。”然后王耀就开启了他的保姆生活。

手机关机一个月,王耀跟着亚瑟去海边的小城市。半隐退的日子里,他们读书、写字、散步。夜里去便利店抢半价酸奶,周末逛跳蚤市集,亚瑟给王耀挑了一条毫无品牌背景的银链。微博仍旧在骂,私信仍旧在滴血,但街头有人递过一张手写便笺——“谢谢你的歌,我去年撑过来了。”

早餐摊的老板不认识他们,问“要不要多加一个鸡蛋”,王耀边说要边观察亚瑟的反应,然后把卤蛋夹给他;午后,王耀拉着他去买菜。路过一台胶囊扭蛋机,王耀停下,扭出一个小小的塑胶指环,银灰色,廉价,甚至挤不进食指。他把指环套在亚瑟小指上,牵起来认真看了看。

“好穷酸啊。”亚瑟说。

“是啊。”王耀说,“但你戴着,我高兴。”

亚瑟愣了一瞬,然后笑出声。他把指环推到更合适的位置,抬手碰了碰王耀的额头:“行。”

晚上,他在书房把那首demo补完,副歌落款写了两个字母。门外传来汤勺碰锅沿的轻响。
饭后,两人窝在沙发看了一部烂得要命的爱情片,一起吐槽剧情,吐槽到一半忽然不说了,因为想到他们也不见得更会谈。屏幕里的一切都与他们有关,但他们一点都不知道。王耀埋头拆快递——一本厚厚的社会学教材。他翻到书签处,认真念了两行,又抬头:“我们在恋爱吗?”

“你怎么又问这种问题?”亚瑟挑眉。

“我怕你反悔。”

“已经反悔很多次,”他把人往怀里一带,“每次都失败。”

“那就继续失败吧。”

“好。”

等风头过了,骂声散去,留下的还是流量和话题。半年不到,亚瑟又若无其事地站在舞台上唱新歌,底下照样人山人海。这是什么道理:他凭什么有皇帝一样的待遇?除了倒追自己助理,还真没吃过什么苦。

答案很刻薄——娱乐圈的公正,从不按德行结算。亚瑟受过的苦不多,罪也不够大

那未来会怎么样呢?也许亚瑟会因为不安全感把所有钥匙收走叫王耀哪也不许去,也许王耀会用偏执的热情把两个人都逼成精神病。

不过那都是以后的课题。故事到这暂时结束,因为作者的偏心和爱心,请纵容这对笨蛋把这段蜜月过完:一天、一个月,或一个合适的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