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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静恒收到消息时，正在白银要塞主持第八星系边防战略会议。他的个人终端震动起来，一条来自薄荷的紧急通讯直接越过了所有屏蔽设置，在他的虹膜上投射出鲜红的警示标志。
“陆校长在卡帕星勘探任务中受伤，已启动紧急医疗程序，目前尚在昏迷中。”
会议室内，正在汇报的下属看见统帅突然站起身，所有动作在一瞬间凝固。林静恒脸上没什么表情，整个房间的气压却仿佛骤然降低了十倍。
“会议暂停。”他声音平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紧迫感，“图兰，接管指挥。”
三小时后，林静恒的私人机甲冲破卡帕星厚重的大气层。从舷窗望下去，这颗新发现的星球呈现出奇特的橙红色，地表覆盖着绵延数千公里的奇异晶体森林，在恒星的照射下反射出令人不适的尖锐光芒。
半个月前陆必行收到星际勘探小队——“溯源者”传回第八星系的任务进度，他们在距离启明星两光年外的宇宙空间里发现了一个非常小的星系，距离其星系恒星的第五颗星球卡帕星上发现了大量可供研究利用的晶体，巴掌大的一颗所蕴含的能源足够供给半座城市的照明。总长的指挥舰随后到达指定坐标，带来了更先进的技术人员以及设备在这里展开探索开发。
医疗站设在勘探基地的中央，四周是匆忙搭建的防护屏障。林静恒大步流星地穿过走廊，医用消毒剂的气味混合着卡帕星特有的金属锈蚀气息扑面而来，军靴在临时搭建的合金地板上敲出冷硬的响声。
没有人不认识统帅，能参与此次勘探任务的工作人员各个都是精英，良好的素质教育让他们谨记着见到高层要打招呼问好的基本礼貌。
可惜谁也没胆量上前打扰脸上严肃的仿佛下一刻八大星系就要灰飞烟灭的林静恒，又不好装作没看见，只能齐齐停下手上的工作目送统帅飞快掠过，拧着眉头走进尽头陆总长那间病房。
智能开合门阻止了统帅准备用脚踹开房门的动作，在他背后慢条斯理地缓缓合上，陆必行已经醒了，半躺在医疗床上，左臂裹着生物修复膜，脸上有几处擦伤，正试图用没受伤的右手操作数据板。看见林静恒，他立刻扬起一个过分灿烂的笑容。
“静恒？你来啦。”
林静恒没接话，目光如手术刀般从头到脚扫过陆必行。除了明显的手臂伤，陆必行的动作有些微不协调，可能是肋骨或内脏有损伤；脸色苍白，失血不少；呼吸略浅，可能伴有肺部震荡。所有评估在两秒内完成，然后他的视线定格在陆必行试图隐藏的数据板上。
“怎么回事？”
陆必行放下数据板，用没受伤的手做了个安抚的手势：“真的不严重，就是常规地质采样时遇到了点小状况。卡帕星的地质结构有点特别，晶体矿脉内部会积累静电，我们在钻取样本时引发了小型放电……”
“小型放电能把白银第三卫队的防护服击穿？”林静恒打断他，目光落在陆必行受伤的手臂上。高级防护服通常能抵御小型能量武器的直接射击。
白银三的防护服采用的是目前已知最先进的防御技术，方才陆必行嘴里的“小型”都能彻底毁坏接触能量反应部分的服装，绝不只是短短的白光一闪这么简单。
事实上，当钻头深入那片闪耀的橙红色晶脉时，整个勘探小组都没预料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卡帕星的晶体结构具有独特的能量储存特性，数百万年来不断吸收恒星的带电粒子，形成了天然的巨大电容器。钻探作业引发的不是“小型放电”，而是一场相当于五百吨TNT当量的能量爆炸。
陆必行是第一个察觉到不对劲的人，他是工程师，有着区别于其他研究人员的明锐直觉。能量爆发前有一段异常波动，当时站在陆必行身边的是两位初次跟随队伍前往太空作业的小姑娘，年纪比薄荷大不了多少，爆炸来的太快，他只来得及将人推远，自己硬生生扛下了爆发的能量冲击。高能粒子流像热刀切黄油般穿透了他的防护服，灼伤了手臂，冲击波把他甩出十几米远，撞在勘探车的防护板上。
“只是看起来吓人，”陆必行继续解释道，试图淡化事件的严重性，“生物修复膜裹两天就好了。倒是这些晶体很有意思，它们的能量储存特性前所未见，如果能够人工合成，可能会带来能源技术的革命性——”
“陆必行。”统帅的声音像是从喉咙里直接发出来的，沉沉滚进陆必行耳朵里。
陆必行立刻安静下来。他看见林静恒垂在身侧的手攥成了拳，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发白。这是外人极少见到的林静恒——几乎失控的边缘。
林静恒从进门到现在说的话不超过二十个字，语气比没有放糖的营养液还淡，陆必行却从为数不多的语句中得出结论——他的统帅真的生气了。
“转身。”林静恒命令道。
陆必行犹豫了一瞬，还是慢慢转过身，背对林静恒，拉下了病号服的上半部分。他的后背大片青紫，中间是已经开始愈合但仍显狰狞的能量束灼伤痕迹，从右肩一直延伸到左腰际。
病房里安静得能听到空气循环系统的微弱嗡鸣。
生物芯片能让陆必行自身的愈合速度加快，疼痛却是实打实的，由于特殊的体质原因，市面上的镇痛剂和缓和剂对他都没有明显作用，如果想要达到正常人的使用效果，那这些药物的剂量将会提升八倍不止，对代谢系统造成不可逆性的损伤，所以说陆必行只能生生受着，这是获得强大必定要付出的代价。
他能听到林静恒在背后轻轻抽气的声音。
经验让林静恒仅仅通过陆必行遮遮掩掩的描述就推算出爆炸的大概范围和反应程度，陆必行要是当时再靠近爆炸核心一米，飞灰湮灭的可能性将达到90%。
此刻大片白色的绷带袒露在他眼前，后怕和心悸顷刻间如潮水般猛攻而来。
“你知道，”林静恒终于开口，声音却异常平静，“我每次收到这种消息，都在想你会不会又一次差点离开我。”
一瞬间仿佛角色对调，两个人都不约而同地想起那个十六年。被绝望裹挟的，填不满跨不过的十六年。没有人能够再经历一次，林静恒赶来时强制突破了四次紧急跃迁，将机甲的性能和自己的身体素质拉扯到极限，肉体还没从浑身散架一般的疼痛里缓过来，陆必行背后纵横交错的伤口又在他心口狠狠剜了一刀。
陆必行有些慌乱地转过身，笑容消失了：“静恒...”
“你不必每次都冲在最前面。”林静恒继续说，目光如炬，“第八星系有专业的勘探队伍，有机器人，有无人机。你不是二十岁莽撞的工程师了，你是这个星系的领导人之一，有多少人依赖你的存在？”
“正因为我是领导人，才更不能让他人替我去冒险。”陆必行试图争辩。
所以你就替他们冒险？”林静恒的声音提高了半分，“那我呢？我……”
他忽然停住，像是无法继续说下去。这种情绪的外露对林静恒而言极为罕见，此刻更无措的那个人分明是他自己。
“我计算过风险，”陆必行的声音软了下来，“我没想到……”
“你总是没想到。”林静恒打断他，走到医疗床前。他伸出手，指尖轻轻拂过陆必行脸上的擦伤，动作与他眼中的怒火完全不符，“十六年前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
陆必行被他深深看着，仿佛赤条条地袒露在爱人眼前，那张天花乱坠巧舌如簧的嘴在这时彻底罢工。他抓起林静恒的手贴在唇边，一下下啄吻着，企图让那双冰凉的手重新暖和起来。
此时再多的辩解也苍白，他无法再许下诸如下次绝不再犯的苍白承诺——毕竟前不久才丢掉一次信誉，背着林静恒偷偷研究生物芯片。
“我必须罚你。”林静恒不由分说地把他推回床上，盖好被子，被角掖到陆必行鼻子下，一双大眼睛就扑闪扑闪盯着他，等待他下一步发号施令。
“现在先睡觉。”林静恒站起来往门口走，没管自己被陆必行揪住的衣摆。
“你要去哪里！”
“去做罚你的准备工作。”
统帅无情离开了，接下来陆总长的病房和个人终端安静了四个昼夜，他一条都没收到林静恒发来的信息。
陆必行自知理亏，每天都乖乖地给林静恒发他正在恢复的伤情。他被下了禁令不能出房间，就用数据板在个人终端上画画，画了一堆“求和好”的小狗，每次拍身体指标数据的时候就放一只在林静恒的聊天框里。
四天后，林静恒终于回复了。
“过来。”两个字接着一个定位，在距离医疗站两公里左右的地方。
陆必行像小鸡一样跳起来，收拾好卧床数日乱糟糟的形象，带着恢复过来的满面春光蹦蹦跳跳地去找林静恒。
私人机甲停在一片开阔的地方，林静恒在舱门等他，一身很正式军装，白手套一丝不苟地戴在手上。
陆必行迈进机甲内，熟悉的声音从脑袋上方响起。
“陆校长，好久不见。”湛卢的声音还是很温和，他从墙上变成人形滑下来，抬起手跟陆必行打了个招呼。
“据林将军说所说，您的伤势恢复的不错了。”
湛卢保持着微笑站在林静恒旁边，私人机甲很宽敞，维持着适宜的温度和湿度。
陆必行缩缩脖子，瞄了一眼林静恒，又看了看人工智能皮肉一起笑的脸，第六感大作警铃。
“不过我替您感到有些担心，您看起来至少在48之内没有正常进食了。”
“……”
湛卢这么多年了没人企图修改一下他爱讲点不合时宜难听话的程序吗！
“呃。”
林静恒的目光又扫了过来——毕竟他在终端上不是这么说的。
陆必行心里画着和好狗的那一张牌就此被逐出计划外。他没想到湛卢跟着一起来了，按理来说家里有两个小朋友，家长不在，带娃的重任应该交给这个人工智能才对。
“果果和小然都在学校安顿好了，陆校长不用担心。”湛卢贴心地说。
“好了，别讲废话了，跟我过来。”林静恒转身往里面走，陆必行赶紧跟上，亦步亦趋地贴着他。
林静恒拐进一个房间，照明系统没有打开，只能看见舷窗外以假乱真的日落。陆必行被按在一把椅子上，下一刻双手被一件冰冷的铁制品套住了。
陆必行没反应过来，轻轻挣扎了几下，发现扣住他手的东西是一种很久以前第一星系审问刑犯提供的手铐，已经被淘汰很久了。
“林。”他仰着头望林静恒。
“说吧，还有什么想说的，想狡辩的，现在快点招供。”
“林，你要带我回去吗？”
没消息的这几天林静恒接手了陆必行原本的工作，跟着研究团队做爆炸后的收尾修复，调整不合理的器械安排，把乱成一锅粥的勘探现场一手摆平，然后给在场的所有人下达通知——他要把总长带回去了。
“所有研究都不着急，”林静恒指了指他的眉心，“你，跟着我回家。”
“好，好。”陆必行用力点头，极力表现出乖巧。
夜幕在三言两语间降临，房间内失去了唯一的光源，只能凭借陆必行自己的夜视能力保持视觉。
五感中有一方被削弱，剩下的四感就会自动敏锐起来。林静恒的白手套在黑暗中窸窸窣窣地动作，接着，一个能够释放电流的项圈被戴在他的脖子上。
他像一个真正的囚徒，被人居高临下地钉在审讯椅上。
“陆必行，你胆子真的越来越大了。”
“伤口疼的吃不下饭，隔着终端还要骗我。”
林静恒似乎是越说越生气，伸出手迅雷不及掩耳地扒了陆必行的裤子。接着，一束白光直直照在他脸上。
“不说话，那就挨一会打吧。”
话音刚落，皮鞭就真的高高扬起，如此传统的刑讯逼供方式让陆必行心头颤了一下，临头生出点害怕来。
一秒钟都没有，耳边划过空气被劈开的声音，下一刻陆必行的腿上就多了一道不深不浅的红痕。
生物芯片的作用下这道红痕持续没多久就消失了，陆必行盯着自己的大腿看了两秒，视线沿着方才抽过自己的皮鞭向上移，林静恒那一张冷冰冰的脸映入眼帘。
不疼。训诫带来体位和心里地位上的落差让陆必行无端地燥热，惩罚变了味，一股火从小腹往上蔓延。
陆必行口干舌燥地喊林静恒，他的背后一片麻木，皮鞭上似乎涂了药，渗进皮肉里有轻微的麻痹效果。
伤口一点都不疼了，心里奇痒无比，陆必行低头一看，果然硬了。
他开始怀疑林静恒做这一出的目的。
“疼吗？”林静恒发话，抱着手臂俯视他。
陆必行摇头，视线死死黏在林静恒脸上，毫不掩欲眼里的贪婪。无法掌控身体的知觉让他没有来地焦躁，有那么几秒钟，动物本能在他身体里拼命刷存在感，他要占有，要厮杀。
下一个瞬间，林静恒突然解开了他身上整齐的着装，往前走两步跨坐在陆必行腿上。
林静恒腿间有一条秘缝，承接欢愉时会湿软的不像话，滴滴答答地向外喷淫液，陆必行很喜欢那处，做的时候手指搅完了还要上唇舌伺候一番。
林静恒的脸还是冷的，温度堪比结了冰了的湖水，无论如何搅不起一丝波澜。
他伸了手摸向后方，传来一阵叽叽咕咕的水声。
陆必行被绑在椅子上的时候他就湿透了，一边生气一边感受着被思念衍生的欲望肆意在身体里流窜——他向来放任这些。
陆必行一下子绷直了脊椎，靠近时林静恒身上淡淡的气味犹如天雷勾地火彻底挑断了那根神经，双手剧烈地挣扎起来企图摆脱束缚，可惜审讯椅是特制的，芯片人也对此毫无作用。
“林……让我进去……”他像个毛头小子一样不住地顶胯，林静恒稳稳地靠在他身上，呼吸间凑近了，热的鼻息喷在陆必行耳边。
看不见胯下的光景，陆必行的听觉被那水声强势霸占，没一会儿林静恒就把自己玩喷了。
“我错了……林……我错了，呃！放开我还不好，我想抱抱你。”陆必行觉得自己快崩溃了，性器高高抵着粗糙的西裤，随着林静恒的动作若有若无擦过柔软的那处。
“想要什么，自己说。”
“想吃……让我摸摸。”
一阵电流声，陆必行像被按下某个开关一样闷哼一声，浑身剧烈地颤动起来，抖着直接射了。
机甲平稳地行驶在浩瀚寂静的宇宙里，舷窗上映着几颗亮晶晶的星星。
喘息深重，狭窄的一片空间被热意填满，声势浩大地与维持温度的程序大动干戈。
林静恒解开了陆必行的手铐，被人抱起来压在对面的洗漱台上，埋着头舔弄刚刚潮吹的那处。
“慢点，没吃过吗。”
陆必行哼唧几下，一边揉着他的逼口一边享受统帅此时不再平稳的声音。
“哥，”语调拖得长长的，陆必行炉火纯青地撒娇，还不忘乘人之危完成主线任务，“原谅我好不好。”
林静恒靠着冰冷的墙面，表情有点懒散，手搭在陆必行头上一下下抚摸着。
“长了几张嘴，吃的时候别说话。”
半晌，他似乎是被舔舒服了，不紧不慢回答上一个问题。
“看你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