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Text
如果整个高中只有一个人能够考上藤校，那一定是Max Verstappen。
如果整个高中只有一个人能够成为Daniel Ricciardo的男朋友，那一定是Max Verstappen。
当然，目前看来，还是成为Daniel男朋友这件事的难度更大一些，毕竟作为一个已经在这所高中生活了一年多的学生，他还从来没有公开宣布任何一位正式伴侣。
Max喜欢有挑战性的事，就像喜欢永远满分的物理试卷和永远第一名的地理竞赛一样，他喜欢永远位居学校最想恋爱榜首的橄榄球队长Daniel Ricciardo。
拜托，那可是Daniel Ricciardo。
如果你的学校有一位长相该死的英俊，笑容该死的迷人，眼睛该死的会放电，橄榄球的水平可以和全美最好的四分卫媲美，全校帅哥都围着他转的超级万人迷，你也会像这所学校的人一样迷恋他的。
自打Max进入高中，见到Daniel那一刻以后，他就为自己制定了一份详细的斯巴达式计划来接近Daniel。显然，他的最终目标就是成为万人迷的公开正式伴侣，能在ins上被他@，能在学校里牵手亲吻的那种，或许也同样是能在学校某个不知名角落里做爱的那种。
他一开始尝试用他那颗百试百灵的性感的大脑捕获Daniel。
期末考试什么的对他来说是小儿科，他用脚指头想也知道那不算什么大事。他更倾向于那种能被校长表彰或者是能被记在校友墙上的史诗级壮举，比如——竞赛。
他获得了AMC的卓越奖和AIME的晋级资格，但却对这个数学竞赛并没有那么感兴趣（虽然即使是这一个竞赛就已经足够校长在全校广播里表彰他了）；之后，他又投身到ISEF的科研工作中，在升上高二之前就拿到了一等奖，还把奖金全部捐给了学校用作科研经费。
直到高一结束，他已经成为了全校风云人物，虽然没有Daniel那么知名，但至少所有人对Max Verstappen这个名字有些印象。
可惜，Daniel似乎对他这些非凡的学术成就并不感兴趣，与Max的交集也仅限于见面会打招呼的程度。
不奇怪，如果学习好就能获得那位橄榄球队的年轻王子垂青的话，那这所学校现在应该是全美大学录取的奇迹。
Max决定尝试一些别的方法，对于一个高中生来说，最快让人记住自己的方法，绝对是参加各种派对，并成为这些派对的焦点。
试想一下，一个学习顶尖的乖学生，在休息日变身派对国王，还能够在喝下10杯金汤力之后和人打牌并赢走对方身上所有的筹码，这绝对是爆炸性的能力。
没有人会不喜欢反差感，包括Daniel。
于是在他又一次在派对上赢下所有来挑战的人的筹码后，这位橄榄球队长坐在了他的对面。
“Hey，你叫Max对吧？”Daniel手里拿着一杯冰威士忌，坐在吧台前，状似不经意地上下扫视着面前的青年。
他有一双好眼睛，深色的虹膜在蓝紫色灯光的照射下或明或暗，让Max想起日落后的落基山脉，没有人能逃脱这双眼睛，他是说，没有人，Max也不例外。
操，他之前怎么没注意到Daniel这双眼睛？
他绝对是在竞赛上花了太多不必要的精力。
操，真他妈漂亮。
Max必须承认，他在与Daniel对视的那一瞬间就硬了，如果说之前他只是想赢，那么现在的Max则是完全陷入了这万种的风情。
他喝了太多的金汤力，他醉了，他绝对是醉了。
他调整了一下坐姿，尽量遮掩两腿间的异状，虽然昏暗的灯光下不会有人注意到那个：“是，我是Max。”
“我听说，你的牌技很厉害？”
Daniel手指摩挲杯壁，将冷气凝结的水珠一点点抹去，他擦了唇蜜吗？他也需要擦唇蜜吗？不然为什么他的嘴唇那样闪耀，散发着一种莹润的光泽。
“当然，你大可以试试。”
人生有九成靠自信，你展现出来的自信，没人知道是真是假。Max盯着Daniel，目不转睛，上目线让他看起来像一只随时准备出击的雄狮，下睫毛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蹭上的亮片却又中和了他的凶相。
“哈哈哈，”Daniel笑起来，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他绝对用了美白牙膏，“我喜欢你的自信。”
“谢谢。”Max也露出一个微笑，他能感受到有一根无形的绳子正在将他们二人逐渐拉紧，他现在需要做的，是抓紧这根绳子。
“所以你的选择是什么？你想试试吗？”
“哦，哦，是的，没错，”Daniel的手指从杯子上慢慢划到Max面前的纸牌上，随手拿起一张夹在两根手指间，“我当然想试试……”
冰块在杯中浮沉，金黄的酒液染上了灯光的迷幻。
Daniel抬起手来，将那张纸牌轻轻地在Max眼睛前晃了晃，然后如同慢动作一般塞进了Max宽松的T恤衫领子。纸牌滑落，触碰到的每一处皮肤都像是被点燃，Max甚至能感受到自己乳头的挺立，他无比庆幸自己今天没有穿紧身衣。
“我想试，不止你的牌技。”Daniel的手指抚上了Max的手腕。
Max的喉结上下滑动，他不想像一个瘾君子一样瞳孔放大浑身战栗，但是他确实已经达到了忍耐的边缘。
事情就是那么顺理成章，他们上床了，在Pierre家的阁楼里。
抱歉Pierre。
好吧你可能想说，不过就是上床而已，对于他们来说都不是什么大事，但是请别忘了，那可是Daniel Ricciardo。
有多少人排着队想和他做爱都没有机会，Max已经是极少数的幸运儿了。
更幸运的是，在Daniel得知Max还是处男之后，他展现出了超乎寻常的兴趣和热情，Max敢打赌，Daniel绝对不会在每一场性爱里都疯狂地扭动他有力的腰腹，像个渴求鸡巴的婊子一样骑在别人身上浪叫。他甚至给Max口交，他！那个Daniel！给Max口交！
Max高潮的时候狠狠地掐上Daniel漂亮的人鱼线，如果这是天堂，他真希望就这样死掉。
其实Max并不是处男，早在他刚刚能够射精的时候，他就已经和别人上过床了。
但那不重要，对Max来说，撒点小谎来获得额外的奖励，是笔划算买卖。
以Daniel的个性和地位来说，即使上过床，他们也未必就会成为很亲密的关系，Max对这件事早有耳闻。
但是他没有想到，还没有等他开展下一步的捕猎计划，猎物就自己送上门来了。Daniel关注了他的ins，并发来了一条信息：
“Maxy，周末要不要一起出去玩？我知道一家很好吃的汉堡店。”
Max不想表现得像个怀春的少女，但是，但是。
但是Daniel叫他Maxy诶！！
他欣然赴约，果不其然，当天晚上他们又滚上了床，Max爱惨了和Daniel做爱的感觉，他甚至觉得自己要迷醉在Daniel的身体里永远无法自拔。他们放纵一切肮脏的欢愉的痛苦的兴奋的欲望，像两只不知疲倦的野兽不断地交合交合交合交合。
他们的关系发展迅速，只用了短短两周，Daniel的社交平台就多了一条新的帖子。
“@maxverstappen1 hi boyfriend♥”
成了。
Max看到这条帖子时，嘴角无法抑制地上扬。
再浪荡的花花公子，也不还是变成了自己的囊中之物。
这种感觉，棒极了。
高二刚开学，他就已经能够牵着Daniel的手正大光明地穿过所有艳羡的目光，走到自己的教室前，与他的男友接一个绵长的吻，然后带着一点橄榄球队员最爱用的除臭剂的味道进入教室。
他经过Lando身边，看到他的朋友正在用电脑不知道捣鼓些什么东西。
Max虽然对计算机不算精通，但基础的编程都还是烂熟于心的，他凑过去看了一眼：“你在做这个模型？”
Lando抬头看了他一眼：“是啊，感觉这个可以改善直播体验。”他的手指在键盘上略微停顿，鼻子轻轻耸动两下，“你身上是什么味道？”
“哦Lando不是吧，别告诉我你没看Daniel的帖子。”
“哪个Daniel？”
Max尽量抑制自己过分雀跃的语气，像是在谈论天气一样平常地说出：“橄榄球队那个，现在是我的男朋友。”但他后知后觉，没有高中生会和朋友谈论天气，这是一个老掉牙的话题。
“哦，嗯，当然，我看了，恭喜你Max。”Lando的头低下了一点，他依旧能看到屏幕，却没有再看好友容光焕发的脸。
“谢谢，”Max并没有注意到Lando略显奇怪的反应，他很想伸手抚摸一下自己的嘴唇，好像那上面还残留着Daniel的气息和体温，但是他忍住了，他要做一个酷到不行的冷酷男友，他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他配得上Daniel Ricciardo，“这周末Mark家的派对你去不去？我和Daniel会一起去，他可以开车带着你。”
“啊……嗯……不，不了，我这个周末可能不会出门，你知道的，直播什么的……嗯……”
Max耸耸肩：“好吧，如果你改主意了，随时和我说，我猜Daniel会很乐意的，毕竟你是我的朋友。”
他和Daniel确实度过了一段极乐的时光。
他们出双入对，享受所有人的崇拜和羡慕，全校最耀眼的明星和最反差的性感大脑的结合，就算是放在网文里也绝对是吸引所有人眼球的天作之合。
他们一起吃午餐，一起参加派对，一起将所有来找Max玩牌的人骗得团团转，一起畅饮派对里提供的所有含酒精饮品，然后喝得烂醉如泥互相搀扶着在路上放声大笑和唱歌。最重要的是，他们做爱。在教室，在卫生间，在家里，在社区的草丛，在车里，在白天，在夜晚，在任何人们想到想不到的时间地点，做爱，几乎癫狂般做爱。
有时Max觉得自己像是被榨干一般，他的阴茎酸痛，射不出来一点东西。
但他的精神仍旧活跃，甚至隐隐期待下一次高潮，他猜测Daniel也是一样的感觉。
有的时候，他只是在一切陷入黑暗之后用目光一遍又一遍地描摹男友优越的面部曲线。他睡不着，也不敢睡，似乎只要他睡去，这美好的一切就会消失。
当然不会消失。
也可能现在才是一场梦？
反正是我赢了，反正站在Daniel身边的是我，反正我才是Daniel的男朋友。
他安慰自己，这不是在给自己洗脑，他只是陈述事实。
暑假刚开始，他们一起参加假期派对，结束后Daniel送Max回家，路灯的光不甚明亮，将二人的影子拉长变形，最终交织在一起。
他想让Daniel在仲夏节带自己回Daniel家，这很正常，反正Vic和Jos都已经知道了Daniel的存在——他们不止一次被Vic撞见上床，好吧，准确来说应该是上沙发。
Vic劝告他沙发是公共区域，最好不要在那里乱搞，对家里每个人都不好。
但是Max当然没有听她的，他已经完全陷入名为Daniel Ricciardo的迷醉旋涡了，他们依旧在家里的每个角落留下淫靡的痕迹。
他在灯下站定，向Daniel表达了自己的诉求，但Daniel却一口回绝了他。
“什么？不，Maxy，我不能让你见我的家人。”
“为什么？”
Max无法接受这么干脆的拒绝，他非常想抓挠自己暗金色的头发，他的眼球布满红血丝，和Daniel的一样。
“Jos和Vic都认识你了，为什么不能让你的父母也认识我呢？”
“Max，别任性，”Daniel轻轻叹口气，在Max颈边留下一个吻，“现在不是时候，只是，不是时候。”
“哈，如果现在不是时候，那么什么时候是时候？你告诉我，什么时候？”Max已经在尽力压制自己的火气了，他不想和Daniel吵架，因为那样会显得他像极了一个无理取闹的泼皮无赖。
“Max……”Daniel的眼神里充满了无奈，他依旧那样温柔和多情，却不曾有一点心软。
“我们没必要为这个争论，对吗？即使你不去我家过仲夏也不会改变什么，你看我们，多完美。”Daniel的眉头微微皱起，让Max想起了艺术课上学到的古典雕塑。
“真的吗？”
“什么？”
Max用那双海蓝色的眼睛紧盯着Daniel高耸的鼻梁，如果可以，他真想一口把那鼻梁咬下来，咬得Daniel鲜血淋漓，咬得他痛不欲生才好，至少这样，Daniel的鼻子将永远属于他。
“如果你不带我回家，那我们就分手吧。”
他眼睁睁看着Daniel的瞳孔急剧收缩，深棕色的虹膜在路灯惨白的灯光下映射出诡异的光。
Daniel深深地吸气又呼气，他想抬起手来搭上Max的肩膀，却最终放弃：“……你认真的？”
Max仍旧没有眨眼，他轻轻点了点头。
“你说了算。”
Daniel丢下这句话，就头也不回地扭头向自己家走去。
直到Daniel的背影已经小的看不见，Max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他双手抓住头顶的头发用力拉扯，身体脱力般向后倒去，靠在路灯杆子上慢慢下滑。
我操，我操，我操，我操，我操，我操，我操，我操，我操，我操，我操，我操，我操，我操，我操，我操，我操，我操，我操，我操，我操！
他都做了什么？他都做了什么！！！
Max现在无比需要一些尼古丁，或是大麻，或是海洛因，随便什么东西，来帮他冷静下来。
但很不幸，他根本不吸毒。
他给Daniel提了分手，那个Daniel，那个他费尽心思才捕获的学校明星，他提了分手。
他，提了，分手。
他真想把自己抓秃。
裤子口袋里的电话突兀地响起来，他颤抖着手解锁屏幕，是Lando，他接通了电话。
对面很吵，一听就知道对方还在派对上捣鼓他的打碟机，是的，当然，Lando也去了派对。对方朝话筒里大声说话，生怕他听不清楚：“Max，你和Daniel发生什么了吗？他为什么又回到了派对？”
“……我和他分手了。”
“什么？你大点声，我听不清——”
“他妈的，我说，我说，我，他妈的，和他妈该死的Daniel，分手了！”未等对方回复，Max挂断了电话。
回过神来，他才意识到自己不该这么早就把这个消息告诉朋友的，如果谁都不知道他们分手了，那他就还有机会挽回Daniel。可一切都晚了，Daniel回到了派对，Lando也知道了这个消息，如果他的电话恰好是免提，那么半个（也可能是整个）学校的人都会知道这件事。他彻底没机会了。
这绝对算是Max短暂的人生中最糟糕的圣诞假期，他搞砸了一切。
Max尝试忘掉一切，他在短短三天里喝下了少说三大瓶威士忌，还有不知道多少杯金汤力，他真想就这么因为酒精中毒死掉。
可惜没死。
暑假结束，他必须重回校园。
他必须学着自己一个人上下学，没有Daniel的拥抱和亲吻，更令他难过的是他必须在学校和Daniel擦肩而过的时候假装不认识对方。
让他恼火的是，分手似乎对Daniel毫无影响。对方依旧是闪耀整所学校的明星队长，依旧被全校最帅气最成功的男生们包围，依旧与每一个交好的朋友闲聊大笑。
似乎Max从来没有出现在他的生活中。
他快恨死Daniel了。
但是既然他第一次能够追到Daniel，那就一定会有第二次，不是吗，他一直这样自信。
等到Daniel求着他复合的那一天，他一定会狠狠报仇的，他要让Daniel跪地求饶，求他把鸡巴塞进他那淫荡的嘴里，他要把那个笨婊子操死在床上。
所有人都知道，Max喜欢有挑战性的事。
现在，挑战重新开始了。
他会进展顺利的。
to be 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