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烙印

Summary:

她的身上有一个烙印,艾弗里一直知道。有一天艾弗里抚摸着她的牛角,说要把她带去给雷米。
后来她真的又被雷米抓住了。
她看见了来地下农场参观的艾弗里。

 

注:根据“与高怒艾弗里办公大楼吃午饭,艾弗里威胁要把牛化pc送到雷米那”的剧情延伸出的脑洞
第二次被抓进地下农场,私设之前pc就进过地下妓院,在那里遇到了艾弗里(如果不了解这个剧情建议先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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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tes:

挺黑暗一个故事

Chapter Text

 

她把种子种在地里,合上了土。
“很久没见到你了,欢迎你回来,伙伴。”
她对着艾利克斯笑了一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距离她上一次回多瑙河街的庄园,已经有两个星期。
上上周五艾弗里下班后想拉着她去地牢,她拒绝执行他的命令还和他动了手。被她狠踹了几脚的商人反应过来后,在庄园里像暴怒的猎犬一样追着她。
一旦反抗就要反抗到底,她用油让他跌进泳池,用钢珠让他摔了个狗吃屎。
找到钥匙离开庄园后,她发誓绝对不会再回这个地方。
她首先需要的是新工作。找到工作并不难,在搬进庄园以前,她就是萨姆的优秀员工,因为一段黑暗的经历,她现在能分泌巨量的乳汁,经过她改良的小面包非常受欢迎,萨姆决定停店装修一个月。
第二个问题是住处。刚离开艾弗里时,她犹豫了很久回到孤儿院。她知道贝利和艾弗里有秘密交易,她不知道贝利会不会帮艾弗里把她抓回去。她胆战心惊地住了一个星期,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贝利向她要了一次债,在咖啡馆打工的工资就这样没有了。
孤儿院也不是久留的去处,如果哪天艾弗里想起他还有一个走丢的小玩具,他知道她住在哪,他知道她是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儿,他会回来,他会抓到她。
在庄园和艾弗里打架她花掉了两瓶防狼喷雾,离开庄园后她找凯拉尔补充了喷雾,不久前遇到一群小混混用掉一瓶,现在她只剩一瓶了。
而武力也不能真正保护她,她还记得艾弗里成了她所谓的“养父”。她不太了解法律,不知道这意味着艾弗里能对她做什么,她又对艾弗里有着怎样的权利。但是在这个等待处理强奸案需要排队好几年的小镇,面对商人,她绝对不会赢。
咖啡馆停店装修后,她回了艾利克斯的农场。
农场和她走时差不多,艾利克斯看到她回来的时候很惊讶,他走上来给了她一个拥抱,问她这段时间去了哪里。
她说她在镇上的办公大楼找到了工作,但是前段时间被辞退了。
艾利克斯拍了拍她的背,安慰几句,大抵是城里人都这样。她点头,不做回答。
在农场的生活很规律,她跟艾利克斯一个时间起床,相互问候几句,然后开始一天的劳动。她工作很勤勉,挤奶,喂猪,耕地,给马刷毛,她什么活都做,只要她还有精力,只要她不至于累到当场晕厥。
艾利克斯说她太拼了,当他躺在树荫下休息的时候,红头发的青年挥了挥手中的草帽示意她加入他。
她跪在地上拔田里的杂草,向艾利克斯摇头,无声地拒绝了他的邀请。
她有一种紧迫感,好像回到了从贝利手里接过身份证件,正式踏入残忍的成人生活的第一个星期。
有什么东西在追逐着她,在她被艾弗里偶尔的温情和安逸的圈养腐蚀之后,现在她好不容易走出了那个漂亮的笼子,她不要回去。
她选择用酸痛的肌肉,夜晚上床时发抖的小腿来麻痹自己。只是偶尔,没活可干的时候,她倚着干草耙站在草料堆前,风从荒原吹到脸上,扬起她额前的头发,她会想:是她太年轻吗,是她遇到艾弗里的时候太早了吗。
如果她晚一点遇到艾弗里,艾弗里晚一点把她从贝利身边带走,在她集齐更多的防狼喷雾,变得更强壮,强化更多的技能,开垦完所有的农田,萨姆的咖啡店装修完毕之后,艾弗里才把她带到那个笼子里面,那她是不是会有更多反抗的余地?
她的心脏抽痛,像是有人攥住了她的喉咙,她呼吸不上来。
幻想是如此是甜美,它让人绝望。
但是好在,在她离开艾利克斯之前,她在农场有一个房间,她可以住在这里。农场的产量不错,他们还剩最后一块田没有开发。离开艾弗里后,她不是真的一无所有。
她闭上眼深呼吸,然后挣脱开幻想,拿起锄头。

 

对于她来说,绝望好像永远比明天先到。
她再一次被雷米抓住了。
连她都说不清自己是怎么晕倒的,她正在田里干活,按照她的体能,她应该还能工作到八点钟,然后在累到快睡着之前回房间——她当然知道不能在荒原上晕倒,雷米的手下就像狗一样时刻搜捕着猎物。
她一向运动不错,离开庄园前她偶尔还能在羽毛球上胜过艾弗里——结果当然是艾弗里不高兴,然后他会把气变相地发在她身上。在农场经历一段时间的劳作后,她觉得她现在应该能轻松赢过艾弗里。
她最近有点嗜睡,今天早上起来时格外的累,她没有多想,以为是昨天帮艾利克斯处理订单到深夜睡眠不足。她在耕地,把新找到的诡异种子种下去,她预计这种种子种出来的花收益会超过其他所有农作物。
阳光很热,烤得她睁不开眼,她想扶着锄头睡一会,然后——
然后她就被雷米的手下抓走了。
因为她已经从地下农场逃走过一次,这一次他们绑她绑得格外的紧,她根本无法挣脱。
暴徒们很快回了雷米农场,拖着她下了卡车,她的裙子在地上被撕开几条口子,她的皮肤被尖锐的石子碾着,很疼,她强忍着不叫出声。
“哇哦,是你啊,我们的小逃生专家回来了。”
她看着雷米向她走进,每走一步,他的马靴都将地上的稻草踩得沙沙作响。他用力扯了下他的皮手套,和她在艾弗里的宴会上看到的男人判若两人。
那时候的雷米好像不认识她,艾弗里让她和雷米打招呼,她看着这个风度翩翩,不再盛气凌人的农场主,脑子里闪过受虐的记忆和平静悠闲的田野,她忍不住轻微地颤抖,她想起在办公大楼吃午饭的时候,艾弗里抚摸着她的牛角,威胁着要把她送给雷米。
她对着雷米虚弱地哞了一声。
人群沉默了几秒爆发出笑声,雷米脸上有很轻的笑意。艾弗里觉得很没面子,她几乎以为艾弗里要给她一个耳光。人群前面他忍住了,想让仆人把她带下去,雷米打断了他。
“没关系,很独特的问候方式。”雷米将脸转向她,绿眼睛闪烁着微光,对视的一瞬间,她想起鞭子,苹果,牛群,骑在马上的男人,她想起和罗宾一起卖热可可,一个工人说我记得你,你是我们农场的小牛,跟我回家吧。
她在茫然中将手递过去,雷米落下一个吻。
后来发生了什么她忘了,大多不过是艾弗里脸色很臭,说等宴会结束一定要收拾她。
后来她和雷米跳了一支舞,雷米搂着她的腰,凑近她的耳边对她说,你应该选一个能真正保护你的人。
那时她推开了雷米,他似乎没有生气,他的眼睛似笑非笑,好像在嘲弄她,好像在说她一定会再回来。
现在她真的回来了,再次被雷米抓住了。
“我们明明一直都很照顾和关注你,”雷米说,“但你却背叛了我们。”
她被用力按在一堆干草上面,紧接着是一声金属的叮当声,她的腿被固定上了铁镣铐。“不服从就要受到惩罚。”
她被迫保持着跪的姿势,感受到雷米的视线在她裸露的身体上逡巡,她羞耻地想要合上腿,但是被镣铐捆住了脚腕。
雷米给她戴上口枷,右手顺着背部的线条抚摸她光滑的脊背,他的皮手套很凉,滑过皮肤时引起她轻微的颤抖。
工人牵来一个狗男孩。
雷米摸了摸她的脸,因为口枷滴落的口水从她的嘴巴落在他的手套上,他把液体抹到她的胸口上。
“鉴于你的不听话,你应该得到点惩罚,而这个男孩很乖,你的惩罚就是他的奖励。”
“我希望这次你能当个好牛。”他让工人放开了绳子。

 

她正跪在地上吃草。
农场的工人现在对她保持着高度警觉,她上一次被困在这里接近一个月,最后靠挖地道才逃了出去,她在想也许这次她只能换个方法。
雷米的惩罚没有奏效,她很轻松就赢了那个狗男孩。
雷米没多说什么,只是对她的管控变严了,他这几天中午也给她安排了一些“工作”,她一点也不肯配合。
负责给她拍照的摄影师她认识,在住进庄园前她当过几次模特,上一次被抓进地下农场的时候也是他帮她拍照,她边打架边哭,他拍。
几个星期前,艾弗里命令她带上项圈,脱下衣服,像遛狗一样带她去散步,巧遇了摄影师,邀请他给他们拍照。他们正要合照,一只松鼠袭击了艾弗里,他尖叫起来,像一个傻子。
“就这样拍。”她说。
艾弗里给了她一巴掌,她几乎要跌倒在地,摄影师尴尬地拍了他自己。
这一次见面她记住了他的名字,他叫尼奇。
尼奇的工作进行得不顺利,他没拍到什么。
她刚跟三个畜生打完架,雷米强迫她去当耕牛,她不肯跪,雷米就用他那根带刺的鞭子抽她。
雷米力气真的比艾弗里大,他们是一个年纪的人吗?
她没有呼痛,还有精力想东想西。
雷米走了之后,她背上全是伤,农场的工人看她可怜,给了她一些苹果。
尼奇似乎对她有些愧疚,但她这次也不需要他帮忙了。
有了她这头失而复得的小牛后,雷米的脸色一直很难看,只有在知道虽然不是色情片,但是动作片效果也不错之后,他的脸色才缓和。
也许是觉得这样不能发挥她最大的利用价值,雷米不再让她进行动物表演,他带她去见了哈珀医生。
她大概也知道之后会做什么,做一些奇奇怪怪的检查,在一些人面前奇奇怪怪地表演。
她又见到金发医生,她以前周五去医院见过他,哈珀对她的治疗很奇怪,后来她再也不去了。哈珀的长相是让人信服,觉得安心的温顺,可她不愿意过多靠近他,她好像在别的地方见过他,但她已经想不起来了。
这次的检查似乎不一样,检查进行到一半,哈珀突然出去了,她躺在手术台,因为刚刚被医生注射了药物而昏昏欲睡。
她半睡半醒,听见门外有两个人正在争论什么。
“你不能……医院……”
“……财产……农场……”
“……死……孩子……孤儿院……贝利……”
“……”
“……”
门开了,她的目光已经有些涣散,有人站在她身边,挡住了头顶的光源。
是雷米,他正以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盯着她,他的太阳穴上青筋暴起,她分不清他的注视是不是愤怒。
“我不会考虑你说的那些,首先,她是农场的财产。”
“从她成为牛的那一刻开始,她的一切属于农场。”
“睡吧,今天的检查结束了。”
雷米合上她的眼睛。她闻到一股浓郁的甜味,她陷入了昏迷。

Chapter Text

她做了一个噩梦,梦里她被苍白的生物追逐。她站在荒原上,空气中弥漫着辛辣的甜香,风从背后吹来,吹起她的裙子,飘扬的长发遮住了她的视线。
她跌跌撞撞地向地平线跑去,红日降落在远方的漆黑的树影。她奔跑着,摔倒又爬起,植物割伤了她裸露的小腿,她耳边嗡鸣。
她又一次跌倒,跌进长满绿藻的湖泊。
冰冷侵袭着她,湖水灌进她的鼻腔和喉咙,她无法呼吸。
她因寒冷和窒息惊醒,醒来时艾弗里正坐在床边,一只手圈在她脖子上,没有握紧。
被子被掀开,她只穿着睡衣,小腿冰凉。沉重地呼吸了几秒,瞳孔慢慢聚焦,她推测此时大概是早上五点,艾弗里工作日起床的时间。
落地窗的窗帘没有拉开,清晨的光线无法穿透厚重的布料,室内光线黯淡,艾弗里的脸正对着她,仍保持着一手圈着她脖子的动作,她看不清他的表情。
她抿了下唇,睫毛颤了颤。
“怎么了?”
艾弗里没有说话,黑暗之中,他只是一团模糊的,高大的影子。她感受到艾弗里握住她脖子的手改为抚摸,擦了擦她的脸,然后顺着她的背往下,落到了她的屁股上。
手指往下伸,睡衣柔软的裙摆轻轻覆盖住手背,拉下了她的内裤。
艾弗里的手很大,他的手指被保养得很好也没有茧子,他掌心的温度落在她皮肤上时很烫,抚摸她就像在揉面团。
她把头埋在枕头里,手指抓紧了床单,她们昨晚上刚做过,她有点庆幸没弄脏。
那只在她身体上作乱的手不断煽风点火,揉她的屁股,两指分开她的大腿,捏她的阴蒂,顺着缝隙来回摩挲,直到阴道开始分泌液体,指甲修剪齐整的指尖试探性地戳一戳,伸进去一个指节。
艾弗里用另一只手脱下她的吊带睡裙,她轻微抬起上半身方便他的动作,他又拿了一个靠枕垫在她的腰下,抬高她的臀部。她趴在床上,光裸的脊背轻微颤抖,很乖顺地只是流水。
艾弗里什么时候这么有服务意识,这真是太奇怪了。她想。
伸进去的那根手指开始抽插,拇指时不时刮一下阴蒂,扣弄着那个小小的红果,轻轻剥开包皮。
艾弗里爬上床,利用体重将她的腿分得更开,另一只手落在她大腿根,抚摸着那里粗糙的皮肤。
那里有一个烙印,烙着一个编号和日期。
她把脸更深地埋进枕头,吞下快要脱口而出的呻吟,她被快感糊住的脑子没有在意艾弗里的动作,从雷米那回来的第一天她身上就有这个印记,艾弗里一直都知道。
手指抚摸着那个印记,用指甲滑过凹凸不平的皮肉。
另一只手的速度加快,他又往阴道里插入了第二根手指,房间里响起轻微的咕叽声,像是在捣什么东西。
她在艾弗里的手指下达到高潮。
艾弗里打开床头的小夜灯,液体喷在他的手掌上,打湿了他睡袍的袖口边缘,他用手指将那个小小的洞口撑到最大,粘液顺着指缝滴落拉出银丝。
他握住她的腰,把胸口还在剧烈起伏的她拉起来。
艾弗里抱着她在床上转身,她向后靠在他怀里,紧贴着他的胸膛,艾弗里的胸肌练得不错,靠上去的时候很舒服。
他握住她的大腿,把她抬起来。他勃起的阴茎在她湿润的缝隙间来回滑动,时不时戳进一个头又拔出。
很奇怪。她想。
他把她抬得更高,缓慢地进入她,她感觉自己像是一个气球,或是一个袋子,正在被一点点填满。她不太习惯这种速度的性爱,艾弗里平时比这更粗暴,他插进去的时候力道很重,总是把她往床头顶,有几次她都撞到了头,很痛。她怀疑如果艾弗里更“乡下人”一点,他会喜欢夸耀自己性器的尺寸。
这更像在办公室的时候,艾弗里让她帮他“放松”,然后把她放在自己的阴茎上,看她脸红,流汗,难耐地在他的鸡巴上扭来扭去,假模假样地“考验”她,即使他自己也已经憋到满脸通红。那时候的艾弗里非常能忍,他会忍到处理完所有工作,才把文件推开,把她按在办公桌上操她。
那种情况是少有的,但每次她都叫得像个真正的婊子(也许她就是)。下班之后,和艾弗里一起走出办公室时她总是腿软,她觉得所有人看她都像在看一个荡妇——她怀疑每个人都知道她和艾弗里在办公室疯狂做爱,她叫得太大声,艾弗里操她的时候书桌响得太大声。
她陷入了过往的思绪中,然后被一个深顶抓回现实。
“——啊!”
没有防备,她直接叫出了声。艾弗里并没有笑她,他一手把着她的腰,从下往上操她,一手将手指插进她嘴里,抓着她的舌头。
无法再抑制的呻吟从她口中断断续续地溢出,她竭力让自己叫得小声一点。身体因情爱升温,平衡了裸露在外的寒冷,口水从合不上的嘴角流下,滴在她的胸口。
艾弗里沉重的呼吸就是她耳边,把着她腰的手臂变成将她整个环住。她又被抬高了一点,艾弗里每次拔出都只留半截阴茎,然后在插入时又借助重力把她重重地拉回自己。
她咬着艾弗里的手指,吞下一声极其放荡的呻吟,即使只留下模糊的鼻音也听得她脸红。她感觉下半身很酸,她像是被凿开,酸痛之后是剧烈的快感,她知道那是她的子宫,艾弗里的阴茎正在撞她的子宫颈。
她是西里斯的优秀学生,她知道艾弗里不可能穿过子宫颈,但她仍感觉自己在被彻底打开,从里到外打开,就像一条濒死的鱼。她感到一种强烈的满足感,她知道自己不正常,她像受虐狂一样喜欢这样疯狂地被占有,她像一个性瘾患者喜欢被猛操。
不知何时她流下了眼泪,口水和泪珠将她的脸弄得乱七八糟,艾弗里玩弄着她舌头的手向下移,抓着她的脖子,收紧了力道,她的呻吟变成了一阵破碎的呜咽。
阴道因窒息和快感缩紧,她听见艾弗里嘶了一声,他落在她身上的鼻息很热,和插在她身体里的阴茎一样烫。
似乎是到达了高潮的边缘,他握着她脖子的手力气更大,她眼前发黑,忍不住快要翻白眼,艾弗里将她更重地压在自己身上,每一次插入飞溅的液体打湿了他的大腿,她的屁股上是水光和撞出来的红色印记,在夜灯昏黄的光线下更加淫靡。
在她濒临窒息的时候,艾弗里深埋在她的体内射精,温热的精液被堵住填满了她的阴道,艾弗里没有拔出去。
她微张着嘴瘫在艾弗里怀里,有一小截舌头露在外面,大脑中一片空白,什么也没在想。
艾弗里的胸膛同样快速起伏着,他把她被汗打湿的头发刮到耳后。
他们就这样靠着,谁也没有说话。她呆呆地睁大眼睛,无意识掉着泪,她的睫毛被泪糊住了。
艾弗里将她的脸转过一点,舔着她的眼睛,将她的眼泪卷走。
“Dad.”
艾弗里停住了动作。
过了一会,他继续舔舐她的眼睛,然后把她放倒在床上,他起身去浴室,一句话也没有说。
她躺在床上,腿间淌着溢出的精液。

Chapter 3

Notes:

药物警告

女性罗宾

Chapter Text

  她奇怪地想起了一些往事,醒来时稻草被泪打湿粘在脸上。

 

  闭上眼,用几秒钟等待它们像烟一样散去。她翻了个身,拿掉脸上的稻草,睁眼看着天花板。

  她换了一个新牛棚,木头的小屋,只有一扇窗户,这里很小,只有她一头牛。她每天中午的工作被取消,上午的自由运动时间缩减了一半,下午被强制关在牛棚休息,晚上的挤奶照旧。

  她发现晚上睡觉没有工人再来骚扰她,但白天活动时,工人盯她比以前更紧,在上一次越狱的影响下,雷米还隔绝了她和马群的交流。

  更让她惊讶的是,她多了午餐时间,午餐有肉,蔬菜,苹果,还有牛奶——她不愿想那是来自她自己还是别人。

  最开始,她不愿意喝,雷米来了一次,反绑住她的胳膊,抓着她的脸往她的嘴里灌牛奶。

  哈珀偶尔会来看她,记录一些她身体的数据,她试图挑逗医生,和精神病院时不同,这次他并没有被她蛊惑。也许在雷米的地盘上,没有春药的加持,他永远不敢对她做什么,她嘲讽地想着。

  在农场重复的日子过得很快,她保持着用小石子在牛栏上划线记录时间的习惯,距离她被雷米绑架,已经有一个月。

  这一个月里,哈珀给她注射过药物,她有一段时间神志不清,她不记得自己在那时候有没有好好记录,也许她被雷米绑架已经超过一个月。

  至于雷米……

  和从前一样,她见到他最多的时候是在晚上——雷米一直坚持亲自给她挤奶。白天,她跪在地上吃草,偶尔能看见远处他骑在半人马上的身影。雷米和他的马群,牛群,都离她很远,她身边只有几只休息的母牛,同时工人还让她们和她保持距离,她第一次发现雷米农场比她想象中还要大。

  雷米离她太远了,她没有和上一次被抓进农场时一样,跑过去,蹭着他,然后对他哞哞叫。即使她已经在艾弗里的宴会上像个懦弱的傻子一样,当着众人的面,无声地宣告了对他的臣服。

  地下农场的经历曾是她的创伤,雷米的绿眼睛是让她心悸的梦魇,可再次被抓进地下农场,所有畏惧,恐慌好像沙一样被风吹散,只剩下麻木,无止境的麻木。

  农场的生活正在一点点腐蚀她,她从未如此清晰地感受到自己正在变得不正常。唯一让她保持警惕的是雷米——有时候甚至称得上温柔的雷米——除开灌她牛奶的那几次。

  她曾试图在晚上挤奶时反抗,雷米带着不满的眼神看着她,好像她只是一头闹脾气的小牛。然后他离开,第二天晚上她依然不顺从,雷米冷笑了一下,放下了桶。他看起来非常自信,傲慢到令人作呕,他似乎笃定她撑不了三天——她确实失败了,第三天她就因为无法忍受的涨奶向雷米妥协,她把这归罪于雷米的粉色凝胶。

  雷米奇怪的态度让她非常不安,她好像又回到了第一次见雷米的时候,他穿着做工考究的骑术服,骑在鬃毛漂亮的黑马上,优雅地像一个真正的贵族。他带着黑马小跑了一圈来到她面前,马蹄落地轻盈,只扬起细小的灰尘,他高大却显得平易近人,他说他是骑术学校的老师。

  然后没多久,她在艾利克斯的农场见到了他的真面目。

  雷米是一个变态,疯子,他同时也是一个比贝利还没有下限的资本家。于是昨天晚上雷米给她挤奶的时候,她第一次开口说话。

  “你到底想要从我这得到什么?”

  一头牛当然是不能说话的,雷米一开始没有停下他的动作,好像她只是又对着他哞了一声。

  “你不再让我拍你恶心的动物影片,也不再让我在哈珀的帮助下表演。”

  “雷米,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善良了?”

  他的绿眼睛带着嘲弄,似在耻笑她的自作多情。

  她忽视了雷米挤压着她乳房的手,继续说道。

  “你现在不把我当牛了,你以为我是一只猪,怎么了,这次你能卖出多少价钱?”

  “安静,”他终于开口,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你的价值不是通过吵闹来体现的。”

  “价值?”她捕捉到这个词,像溺水者抓住一根稻草,“什么价值?你好像很希望我长肉。”

  雷米的嘴角似乎极其细微地抽动了一下,那不是一个笑容,而是一种极度轻蔑的嘲弄。他移开装着液体的桶,一把抓住她脖子上的项圈将她的脸转过来,他把她拉到自己身前,与那双努力没有眨眼的眼睛对视,阴影再次将她覆盖。

  “看来优越的生活并没能让你变得更聪明,反而让你忘了自己的本分。”雷米的脸和她凑得很近,她几乎能感受到他睫毛的长度。他的声音依旧平稳,尾音略微拖长,像鞭子一样抽打下来。

  “你的身体,你的功能,就是你全部的价值。从你被带到农场的那一刻起,你的一切都属于我,我提供庇护和养分,而你,履行你与生俱来的职责——产出。这是一场再公平不过的交易。”

  “我知道你在镇上有些小麻烦,你看似聪明,却喜欢走钢丝,你以为你能骗过那些愚蠢的警察,你以为销毁了证据就能高枕无忧——”

  “你的强奸案排队三年都等不到处理,但只要有一个人举报你,你新鲜出炉的犯罪证明就会被呈上法庭。”

  “女孩,你为何如此天真,你明明知道在这里偷一个我们的蛋糕都可以进监狱。”

  

  

  

  后来她没有再开口说话。

  日子像农场的溪流一样向前流,哈珀仍给她注射药物,她有时分不清虚幻和现实。

  她尝试在晚上撬锁,可现在牛棚只有她一个人,她每次弄出点动静马上就会被值夜班的工人发现,雷米会取消她第二天的苹果。

  她曾靠着半人马的帮助差点逃脱,也许是哈珀给她注射的药物发作,她晕倒在半路,被雷米放在马背上带了回去——她希望那头善良的半人马没事。

  失败过几次后,她不再挣扎。她嗜睡的症状变得严重,早上吃完草后她没有锻炼,慢悠悠地回了牛棚,工人没有管她。除了中午雷米过来叫她吃饭,她可以昏睡一整天。

  有时候她睡不着,躺在干草上,就会开始想镇子上的人和事。出乎她的意料,她时常想起的不是惠特尼贝利艾弗里凯拉尔伊甸等所有跟她有纠葛的男人,她想的最多是罗宾。

  她想起放学后跑到罗宾的房间,看她打游戏,对着她哞哞叫,罗宾笑得好温柔,眼角有淡淡的细纹,她的笑和雷米不一样。

  她爬上床,轻嗅罗宾的耳朵,哞叫着想引起女孩的注意,罗宾抚摸着她的头发,问她出了什么事,问她这段时间被贝利带走了吗。

  她趴在罗宾的大腿上,点点头,开始描述农场的经历。她说她是多么勤劳又高产,农场的人都喜欢她,他们都保护她,爱着她,可是她知道她必须要回来,所以她回家了。

  罗宾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头发,泪水顺着脸颊淌下,滴在她的脸上,温热,很咸。她的心闷闷的,被那滴泪烫出一个洞,冷风从胸膛呼啸而过。

  她眨眨眼,幻想像水中倒影一样被石子打散。

  

  

  

  如果这是一个选择,如果这是一个坏结局。

  她以为她还有时间,找到机会反抗哈珀给她注射的药物。她那么年轻,那么聪明,她是警察抓不到的人,她曾经从地下农场逃出去过。

  雷米困不住她,从这里逃走只是时间问题。

  她告诉自己多一点耐心。直到有一天清晨她抵抗着昏睡的欲望,努力做着体力训练,她听到远处的动静。

  她期待着那是伊甸,可惜不是,那只是一群工人,还有一个女人。那个女人被按在地上,工人们抓着她的四肢把她台上担架。一个男人被女人踢了一脚,他谩骂几句站远了些,她看见了那个女人的肚子。她怀孕了。

  荒原的风从东边吹来,她浑身冰凉。

Chapter Text

  “你喜欢孩子吗?”

 

  她拿着一个甜筒,冰淇淋球在阳光下缓慢地融化,最上面的樱桃歪歪扭扭,黄色的糖浆顺着包装纸沾到了她的手上,她慌忙地舔了一口。

  “啊,女孩,那太恶心了。”罗宾做出一个嫌恶的表情。

  她毫不在意自己的粗俗,“为什么这么问?”

  罗宾用手指卷着自己扎成辫子的棕发发尾,“因为我们成年了,我突然想问问你。”

  她眨了眨眼睛,又舔了一口冰淇淋。

  “不知道,我觉得孩子挺可爱的。如果我有钱的话,我应该会养一个吧。”

  罗宾点点头,没再说什么,她们继续往孤儿院走。过了一会,罗宾开口道。

  “你愿意和一个什么样的人养孩子?”

  她几口解决掉甜筒,开始在脑子里筛选自己见过的所有父母,她第一个想到的是贝利,监护人在她心里出现的一瞬间,她为这个念头感到可笑——贝利才不是一个好父亲。

  她仔细回忆着自己见过的人们,其中已经成家的屈指可数。

  “西里斯对悉尼挺好的。”

  罗宾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我是说如果你想要孩子的话,你会选择一个怎样的伴侣。”

  她停下思考了一阵,开口道。

  “首先,他,或者她——”

  “一定要喜欢孩子。”

  “不能对孩子不好,不能打他们,骂他们——”

  她的脑子里闪过冷着脸的贝利。

  “更不能逼着他们赚钱。”

  “然后,他,或者她,需要具备一定能力,有份正经工作,我不想两个人每个月为奶粉钱发愁。”

  该死的,她想的竟然是惠特尼。

  “最后,他,或者她,最好是个博学的人,可以辅导宝宝的功课——虽然这部分我也可以来做。他们应该是个细心又善良的人,可以温柔地照顾宝宝。我们会一起把宝宝养大,孩子们会成长得很好——”

  “他/她一定是爱着我的,我也爱着他/她,我们对彼此的爱从来不比对自己的少——”

  “我们一家会搬出这个小镇,或者早在孩子出生前,我们就搬走了。”

  罗宾点头,似乎在认可她对未来的幻想,罕有地,她的眼神温和中带着坚定,“这个小镇真是糟透了,孩子不应该生活在这里,”她抓住她的手,对她温柔地笑着,“绿灯了,我们走吧。”

  这只是一次普通的,两个孤儿女孩关于遥远的婚姻,生育的谈话,她并没有放在心上。

  几天后她放学回来,看到一个年长的孤儿站在贝利面前哭着祈求,祈求他让她看看孩子。

  贝利拒绝了,嘲讽那个孤儿,如果还想看看自己的崽子就去赚钱。

  从此她在心里默默地加了一条,在离开孤儿院之前,绝对不能生孩子。

  

  

  

  现在她每一条都违背了。

  她怀孕了,她知道孩子是艾弗里的。

  她跟很多人都做过,艾弗里说她睡遍了镇子基本没错,她一直计算着自己的生理期,避开最危险的日子,要求床伴使用避孕套——虽然这条对伊甸还有说自己没有避孕套的艾利克斯不管用。

  在牛津中学上学时,她又见到了几起青少年未婚先孕的惨案,她一直小心谨慎,不让自己早早地背上母亲的重任。住进艾弗里的豪宅后,她只跟艾弗里一个人做过,万幸艾弗里避孕意识很强——不喜欢孩子和不想让她生下孩子的原因可能一半一半——她不再像以前一样严防死守。

  只有几次,艾弗里非常生气的时候,忘了带避孕套。

  如果可以,她希望这个孩子是艾利克斯的。在她认识的男人里,艾利克斯是唯一一个会对孩子好,愿意照顾他们,并且有能力照顾他们的人。

  艾弗里有能力养孩子,但她觉得艾弗里不会要他们,艾弗里甚至可能会让她去打胎。

  不,不,艾弗里一定不会要他们。他是一个冷酷的商人,只看重利益,他曾经在她面前明确说过自己不喜欢孩子,她打赌艾弗里在遇到她之前情人众多(她也不知道艾弗里现在在外面还有没有情人),但他连一个私生子都没有。艾弗里甚至更钟爱她的屁股,她不知道这是艾弗里的怪癖还是他非常讨厌让她怀孕的可能——

  总之艾弗里绝对不会要他们。他不会接受一个母亲是逃离他,依附他的孤儿的孩子。但如果她的孩子日后有所成就,艾弗里一定不介意认回去,她嘲讽地想。

  可一切的讨论都没有意义,艾弗里不会知道她怀孕了,也不会拉着她去医院打胎,她被雷米抓进了地下农场,现在正在被严密监视着。

  她终于知道这段时间雷米为什么对她这么“好”了。雷米希望她顺利生下孩子,她的孩子可能会成为新的牛,或者被交给贝利,也许还有更糟——

  她的肩膀忍不住颤抖,她不愿意去想更恐怖的可能,孩子被交给贝利甚至成了最好的结果。

  她本来计划着保持耐心,寻找逃离农场的机会,可孩子的到来打乱了这一切。

  她从未真正想要成为母亲,连她自己都只是个孩子。她不知道自己对肚子里的这团肉是什么感情,也不知道是否要留下它。可不去想它的父亲,未来,在她最终做下决定之前,她想要保护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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